进洞去,饶是身旁那个少姓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后领,继而一个挪步,翻身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抢过细线,在胳膊上缠绕了几圈,同时脚扎一字马,上身微仰,狠命地往后拖拽起来……
变化来得突然,大家都没明白怎么回事,还当是穿山穴灵甲已经找到了东西,唯独正衡看出了些许门道。
按照灵兽挖掘洞穴的尺寸来看,分明不止是为它自己容身,而是大到容得下人在其中通行,如此看来,那两个搬山道人应该一早就打定了主意,一旦灵兽寻到了铠甲,他们再亲身下到洞中去取。灵兽擅长挖掘,可未必能拖得动厚重的铠甲,照道理说,作此打算也在情理之中。问题是他们估计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生出枝节。想来那穿山穴灵甲毕竟还是蠢物,之前在地面上还因受到主人的威慑而循规蹈矩,可随着探入地下越深,就越发失去了控制,到此时终于发力,想要挣脱开绳索的束缚,遁逃而去了……
拴住灵兽的绳子虽细,不知是什么材质,坚韧异常。那个少姓的搬山道人身材魁梧,力道强劲,可也只是勉强维持着不被拖进坑洞而已,没多大的功夫,额头上就已噙满了汗珠,甚至比起刚才以一敌百时所表现出来的沉着都不如了。
旁人如段连祥之流不知深浅,也不知是否该出手相助,至于正衡和夏侯水更是乐得看个热闹,一时间十几个人都围在四下,眼巴巴地望着少姓男人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手臂也被细线勒出了斑斑血迹,可仍旧没有将那灵兽拖拽出来,反而还不由自主地向前滑了几步。他身旁的老洋人根本就无从帮忙,先前的志得意满早就不见了踪影,更是伸手扣在了腰间的大刀上,如临大敌一般……
正衡对于搬山道人的手段只是略知一二,此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私下揣摩着,即便那穿山穴灵甲失去了控制,最差也就是丢了件宝甲而已,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看那两个人的神情,分明是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而又手足无措的事情,难不成是那最后的一副铠甲活了,正在泥沙的下面拉拽着细线?
这个念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虽说毫无缘由,却让正衡立时就感到脊背发凉——按照张克易的说法,当年那个人鱼摩曼亲手将他的铠甲沉入了辽河当中,那么此时被淤泥堰塞住的,应该只是个空壳而已。可这事毕竟十分久远,更是经由张三链子的转述,难保其中会有什么曲解的地方。既然那个人鱼摩曼能在东陵中待了百年之久,谁敢说此时地下的铠甲中,没有他处于休眠当中的身体呢?
这事到现今这步田地,似乎再怎么不着边际的猜测,都难以按照常理来加以排除了。正衡也算是跟人鱼打过交道,多少了解一些个中的玄机,满以为离开了东陵后,此事就此就告一段落,却没想到费尽气力地回到人间,仍旧无法做到彻底地摆脱,并且还向着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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