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侯水越扯越远,反倒让正衡警觉起来,忍不住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夏侯水被正衡这么一问,立时就红了脸,像小姑娘一般忸怩着答道:“哥哥我算是已经走到你的前面了,如果没有盗陵这事,说不定早就完婚,正在家里跟老婆如胶似漆呢!”
正衡的后槽牙都被夏侯水酸掉了,不过仍旧替他这个义兄感到高兴,可转念一想又觉似有不妥,忙问道:“你把嫂子一个人扔下,就不怕她会有危险?”
夏侯水明白正衡的意思,若无其事地挥挥手道:“这个我早有安排,已经暂时把她安置到苏州老家了,再说你嫂子家里有些背景,一般的小脚色不敢把她怎么样。原本我和老爷子商量好了,一旦离开北平,就先去苏州跟她汇合,哎,现在老爷子变成这样,看来媳妇茶是喝不上了……”
正衡见夏侯水黯然神伤,也不禁为之动容,先前他还当这个义兄太过薄情,置义父的生死于不顾,只想着自己逃出生天,其实静下心来想想,事已至此,早就不是人力能够挽救。正衡先前都几经尝试,最后仍旧没有得道太好的结果,更何况夏侯水现在也有了妻室需要顾及,由此或许可以说,没人有资格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其妄加评判。
经历此事,正衡颇多感慨,这些年他在江湖上四处漂泊,也算是尝尽了人情的冷暖,所以难免在遇事时,总会先用不好的想法揣度他人。算下来,这些年能够给他家人感觉的,也就是有夏侯父子,只是想想也觉得着实可怜……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刚才棺材停在其后的那座山丘,只需越过它,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棺材了。虽然已经靠得足够近,可视线大多时候总被遮挡,所以直到现在,还没看清上面的细节。
正衡虽然一直都在跟夏侯水闲扯,可也没有放松对于棺椁的关注,一方面是为了看清它的走向,以便据此选取最为便捷的道路紧追其后,另一方面,因为有了先前在其它墓室里遭遇行尸的经历,所以这次他也分外警觉,虽然没有武器在手,不过万一棺材出现什么异象,完全可以借助周边复杂的地形加以转圜。
两个人刚要绕过山丘,继而准备向着石棺的方向继续前行时,却猛然发现,那口棺材再次调转了行驶的方向,朝向它们所在的方向来了,并且还比上次的速度快了许多。好在正衡一早就有准备,拖着夏侯氏就往山丘上爬去,依着他的计划,就算棺材里真的蹦出什么怪物,短时间内也无法追上他们,墓室如此之大,可供选择的退路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事出突然,可正衡并未感到太过紧迫,他和夏侯水爬到山丘顶上,正想看看那口棺材的动向,却先被脚下的情景惊得够呛。只见山丘另外一面脚下的河流正当中,叉着腿站立着一个长发女人,面对着棺材的方向,看架势,似乎正准备着一旦棺材到了近前,她就要将其拦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