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说在墓道里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依我看你根本就没走开多远,趁着我们不在时又折返回来了。说吧,你把两位前辈怎么着了?难道你把他们都杀了,那把尸体藏在何处?”
石原龙泰急的脑门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再地对着于文摆手示意自己的无辜,可正衡三言两语句句似刀,不仅挑起了于文对他的怒火,更是让他深感无从辩驳,眼看着于文就要挣脱孙殿英和夏侯水的阻拦,冲上来对付他了,一咬牙,打定主意地一言不发了。
正衡见他还是嘴硬,便给夏侯水使了个眼色。夏侯水立刻会意,手上假意一滑,松开了一直被他揽住的于文的右手。
于文早就被正衡的话挑起了无名之火,又见石原龙泰无可辩驳,便已认定他十有**是做贼心虚了,之前被夏侯水和孙殿英合力拦住,苦于无法近身,此时夏侯水忽一松手,正合了他的心意,借着向前的势头,兜手就朝石原狠狠来了一拳。
石原龙泰全然没有准备,被于文这一拳正中脸颊,登时侧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正衡暗呲了口气,心想于文真不愧那副孔武有力的身体,这一拳就足够让石原消受一阵了,便让夏侯水又拉住了他,自己走上近前,想着先将石原从地上扶起再说。
石原既然身为军人,体格堪称健硕,硬接下这一拳后只是掉了两颗门牙,在正衡的搀扶下半坐起身来,抹了抹满嘴的血迹,继而用日语含混不清地咒骂着。正衡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装作一本正经,低声耳语地对石原说了一通,大意无外乎是让他赶快知无不言,免得再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正衡对石原的秉性堪称了解,知道他并不是惧怕别人对他的武力威胁,只不过对利害得失精于算计而已。比如先前他就是因为明知道无论如何抗拒,势必都无法保留那个卷轴,这才会主动将它交出来的,由此观之,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或许能够促使他尽快交代,将隐藏的秘密和盘托出吧!
出乎意料的是,石原这次表现得坚韧异常,不但没有停止对于文的咒骂,甚至对正衡也毫不领情,气鼓鼓地一甩手,要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可这一甩动作过大,以至于令得他的上衣的几颗纽扣一并崩开,自里面的口袋中旋转着飞出一个东西来。
正衡眼疾手快,身子一倾手一伸,抢在石原龙泰之前接住了东西,展开手来一看,立时就明白过来,再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忍不住对着石原嗤声一笑道:
“难怪你一直守口如瓶,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偷了我的卷轴――我看你非但是贼心不死,更兼具窃贼的身手,说说吧,如何得手的,我怎么不记得刚才你有凑到过我的近前啊……”
没想到石原到了此时仍旧嘴硬,愤愤地道:“既然被你发现也就算了,不过我可不干鸡鸣狗盗之事,卷轴是在墓道里遇见那道白光后,忽然自头顶落在我的手上的。我知道这个说法毫无道理可言,信与不信全由你好了,反正与我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