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南打了个激灵,感到身上被注入了某种能量一般,情形就好像上次被邪魔赐予“读心术”时一样。
“这是‘夜视眼’,顾名思义,能够让你在黑夜里也有白昼一样的视力,对于你所从事的行当来说,是不是很不错的能力啊?”
正南现在唯一的感觉就只是被人硬塞了一件东西,抛开这东西的好坏不说,这种境遇实在难称“不错”,不过自从邪魔“入住”他的身体后,这样的事可谓是接二连三,一点都不新鲜了。正琢磨着这项能力该如何使用的时候,与会的人似乎对先期计划达成了共识,纷纷起身对着老妪抱拳行礼,而后径自走下堂去,经由来时的路返回到院落的后门,四散着离开了。
孙殿英拖在最后,见其他人都走了,这才对着韩四耳语几句,然后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先走。
韩四带着包括正衡在内的七八个人点点头,退下堂来,走出深宅大院后又在交错的胡同里七拐八绕了一番,眼见着前面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正衡忽然捂着肚子大声喊疼,说是吃坏了肚子想上茅房,让韩四他们先回住处等他。
韩四照例嘲讽了正衡一番,然后吆五喝六地叫上一干兄弟走出胡同,消失在人群中。正衡眼见着他们远去,身形一闪,钻进了胡同旁边的一个分叉里,将身体斜靠在拐角处。
正南正纳闷父亲这是在干什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个人从斜刺里急匆匆的转了过来,刚好与正衡打了个照面。那人一见势头不对,扭身就跑,哪想到正衡早有准备,脚下一绊,手上一推,那人吃力不住,“啪叽”一声来了个饿狗啃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正衡一个跨步跟了上去,将他的一只手扳到背后,然后侧跪下去用膝盖压在其上,那人立刻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好不容易别过脸来,对着正衡直呼告饶。
正南眼见着这人分外眼熟,立时想起他不就是刚才坐在最末那个座位上得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要说起来与会的六个人中数他最为低调,整个过程中一直一言不发,加之无论衣着还是相貌都平庸得近乎毫无特点,也难怪没有给正南留下任何印象了。不过父亲只三两下的手段,就把他治得如此服帖,足可以说明这人至少功夫极差,至于他凭什么本事能够位列受邀的六人之一,至少当前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衡哪里肯听他的告饶,手上略微一用力,那人就杀猪似的叫个不停,眼看着实在绷不住了,破口大骂道:
“死衰仔,看清楚,我是你大哥夏侯水啊!哎呦……”
正衡一笑,松开那人后原地跳起,自口袋里掏出盒香烟抽出一根,点着后吸了一口后道:
“早在大堂上就认出是你了,几年不见,功夫还是这么差,刚才若遇到的不是我,你的小命可要难保――对了,什么时候来的大陆,干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