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除了‘王贵’之外,你总归还会有个真名吧?”
“这个?我还是觉得最好的东西应该留在最后再来享用,我叫什么名字或者说我究竟是谁在你看来或许是个无关痛痒的小事,可实际上它是整件事的起因和关键,请允许我现在这里卖个关子,稍后再作说明吧。”
见正南做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王贵继续说:
“正先生,毫不恭维地说你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盗墓贼中最具灵性的一个——一般人都以为盗墓这个行当只要有勇有谋即可,殊不知这其实大错特错了,实际上一个人的心态反而更能决定他命运,把一件事看得过于重要,以至于将其凌驾于别人甚至自己的性命之上的,只会把这个行当当做糊口谋生的手段或者一夜暴富的捷径,却永远也不可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到头来即使身家巨富,仍旧无法摆脱日益膨胀起来的贪婪本性,虽生如死般痛苦……
“而你则不是这样,反而像是只是为了盗墓而盗墓一样,小到金银珠宝大到发丘古印似乎在你眼中都不过是实实在在的物体,而非背后隐藏着的或多或具的数字——这种享受过程的心态世间少有,至少在古往今来的摸金倒斗的手艺人当中凤毛麟角,见微知著,足可见将来你的前途必定无限光明……”
正南心想谁会不喜欢钱呢,问题是自从他踏入这行后到现在还没倒到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而已,都怪命运也不给他表现贪婪的机会——也不知道王贵这番话究竟是夸赞还是讽刺,反正权且听他继续说下去,看看他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吧。
“于光于荣兄弟算是你们行内的高手,可惜只得家族本领技巧的真传,却不知进退有度的道理,一个已经殒身,另一个却不肯撒手,终于一并落了个亡命他乡的下场。更可笑的是即便已经变成了鬼魂,仍旧惦记着将身外之物传与骨肉手足,数十年如一日的苦苦守护,待到最后时刻才预见到本已注定的结局,可谓是千般算尽难逃作茧自缚啊……
“至于于世达么,不愧和独眼兄弟源自同宗,甚至在心机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每个人都列入到自己的计划当中充当棋子,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地葬身流海当中,转而退而求其次地帮着自己的侄子侄女们谋划,自以为掌控了全局,却难免陷入自视甚高的误区,不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到最后无非是都为她人做了嫁衣裳,甚至临死前还不加醒悟地沾沾自喜,比起独眼兄弟来实际上也没有高明多少……”
听王贵这样诋毁于世达,一旁的青山造就按捺不住的要发作了,可在正南一个劲的暗示下终于还是隐忍了下来,只对王贵怒目而视,眼神好似会吃人一般的凶恶……
王贵对此却全然不作理会,继续说道:
“下一个曹沝——相信不用我说你也造就对他的秉性了如指掌了吧。要论城府,他绝对不是于世达等人的对手,还有‘见小利而忘义,做大事而惜身’的性格缺陷,应该算是个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真小人,不过与其他伪君子比起来反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