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受累,也不至于啊,他几乎都是坐在轮椅上,要么就是躺在床上,压根就不出这院子门的。”
“因为他生下来就体虚,行动不便,家里的活计都是我和我娘分担,我们都舍不得要他受累。哎,我也不晓得该咋整,要怪就怪我没本事,挣不到钱,没法带弟弟去郡里和州府那些大地方看病,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用啊……”
陶四喜没想到自己的打听,倒勾起了顾南星的愧疚。
她赶忙儿劝慰了他几句,见他平静了一些,她便也告辞离开了顾家。
回来这一路上,她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顾北辰和那个黑衣少年的面孔。
一个是行动不便的病秧子。
一个是漫山遍野撒欢的健壮小子。
一个喜欢穿白衣,温文儒雅,俊俏风流,涉及到医药这块很是知识渊博,跟他打听事情,也是温和耐心,让人如沐春风。
另一个喜欢穿黑衣,冷酷粗暴,骄傲自大,行为乖张。
说起话来满嘴毒舌,把人气死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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