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骑术尚佳,待他稳身时,张闿又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两骑的马脚力也自差不多,都因为黑路,所以都跑不快,这样拉扯下去,竟然是一路追来打了个平手。
张闿被追得急了,身子都快松脱了,听到紧追的蹄声,又不敢不跑。只是被追得急了,没法子,只得先是恐吓,再是劝阻,再是哀告。
太史慈本来跟他没多大怨恨,本没必要再追下去,更何况在这雨夜追敌,只怕一个不慎,便是人马同时落下山沟了。只是他既然受刘备所托,便是就算千难万阻,也得追下去了。
这样一个不想跑但不得不跑,而一个又不得不追,所以,一直跑到天麻麻亮。
张闿口里喘着粗气,太史慈也自累了。
两人一夜都受了雨淋,再加上突然新晴,衣服上又是湿透,便是着了清晨的第一股寒流欺袭,弄得他两喷嚏连连。
张闿回身见太史慈这厮还跟在后面,便是一着急,辱骂起他顽固不化来。
太史慈根本不理他,就算迎风打着喷嚏,还是要紧追不舍,一副不灭胡虏誓不还的架势。
再跑一程,他终于是找到了机会。
晚上视线不佳,所以耳听对方快被自己追上了,也是对他没有办法。而现在是白昼,所以情况也不一样了。
太史慈眼见得这段山路笔直,便是对方再怎么跑也跑不出自己的射程了。
于是,眼见距离拉近,便是大喝一声,将手里铁枪猛的掷在道旁。便是腾出手来取出了腰里弓箭,然后,拉弓放箭。
太史慈箭法精准,就是在这快速移动的马背上,他也是不用多加思考,一箭放便放出了。放出这箭,嘴里还是习惯性的叫了声:“着!”
接着,啊的一声,张闿没能提防住,便是后背右肩之上着箭,滚身落下马来。
那马兀自向前跑了几十米,然后才缓缓停了下来。
刘备走之前既然吩咐要活的,太史慈便是手提着张闿,丢在马背上。也不管他口里叫痛,便带着坐骑,回身拔起铁枪,一路回了这茅草房子。
刘备听到这惊心一幕,便是听到他口里的‘着’也不由跟在大叫了声‘着’,然后相视哈哈而笑。
刘备自己身上的衣服昨夜已经烘干,而太史慈奔驰一夜,衣服便是湿得不能再穿了,便赶紧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放到他的手上。
太史慈一愣,赶紧道:“玄德,你这是干嘛?”
刘备说:“子义快别着凉了,赶紧换上吧。”
刘备怕他推脱,便是转身出了门,好让他更换。
太史慈见他单着内衣,虽然时当新夏,但毕竟昨夜一夜雨,天气转冷,又此刻是早上,怕他着凉,便走了出来。
刘备再次说道:“主人家柜子里还有衣服,你先穿上吧。”
太史慈这时心头一怔,不好推辞,只得转身进去换衣。
刘备看了张闿一眼,听他嘴里还是哼着,便是走上前去。他身边两个小卒生怕刘备又反悔,要处置张闿,便是神情紧张。
刘备伸出了手,见他伤口处已然裹上,只是有少许血溢了出来,又见他全身湿漉漉,比太史慈情况好不了多少。只是他还带着伤口,只怕会感染上,要是生病了那就不好应付了,便是回身到里屋柜子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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