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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回 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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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满腹狐疑的抖了抖衣裳,里头竟夹了个白色布条,写着寥寥几个字:“若想知当年事,子时后花园”。

    杜衡更有些摸不着头脑,劝道:“主子,您可不能去,此去是祸福难料啊。”

    “不,事关文元,我是非去不可的。”清冷的话中透着决然,空落落的沉入夜色中,心尖上又泛起一阵紧过一阵的生疼,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这般痛过了,落葵摇了摇头,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主子,快子时了。”一声低唤陡然惊醒了思绪神游中的落葵,她揉了揉鬓边,等待总是格外的漫长,漫长的令她从往昔忆到今朝,一景景一幕幕,真真切切,可那前程却只余下一声叹息,一片模糊,无论怎样也分辨不出。

    “走罢。”落葵理了理衣袖裙角,按下心头的丝丝惶恐不安,强自镇定的出了门。

    夜是极好的夜,月色如绮,光滑如水洒在层层叶片上,照的纹理丝丝络络清晰可辨,如此旋旎夜色,不知有多少有心人醉心其中,只可惜,如今踱在夜色中的落葵并没有这般兴致,心事沉沉的穿过重重宅院。

    不知是这别院中下人太少,还是众人睡得极沉,竟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行至后花园,在一处废弃的厢房边上停下,静静等着邀约之人到来。

    那月华越见朦胧,子时早已过了,却仍未见半个人影前来,落葵与杜衡正欲转身离去,谁料原本一片黑暗的厢房中却陡然亮起灯来,惊得二人猛然蹲在了墙根下,房中灯火影影绰绰,似有两个人影在窗下窃窃私语,其中一人嗓音尖细,男女莫辩,另一人却是谨亲王无疑。

    落葵顿时疑窦丛生,贴在墙根之下细细听来,房内之人声音压得极低,只是夜深人静,她也听得了一句半句。

    “王爷,老奴斗胆提醒王爷一句,当年之事,王爷可要知道分寸,守口如瓶才好,若是泄露出去一句半句,王爷也是承受不住的。”那男女莫辩之人竟是宫闱众人,尖利的嗓音甚是刺耳难听。

    如此不恭敬的言语显然也惹怒了谨亲王,饶是他再好的性子,再如何的忌惮此人,不由得也板起面孔,冷哼一声,生硬的说道:“哼,当年本王是奉了圣旨,任谁也是怪不着本王身上,再者说了,殿下与妖后都不惧怕背负残杀手足,背信弃义之名,本王又有何惧。”

    这一番言语如同五雷轰顶,一下子将落葵震在了原地,半响挪不开步子,新帝登基后,放过了当初参与争夺皇位的兄弟,只是圈禁,并没有没有下杀手,那么残杀手足,背信弃义,又是从何说起?文元,文元不是死于金族之手吗?短短一瞬,落葵便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只是他们后来的话就再没听进去半句,就在此时,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从里头闪出一人,惊得二人急忙躲在了阴暗角落里,落葵定睛一瞧,那人并不是谨亲王,身影却有几分熟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待那人走远后,落葵正欲悄悄离去,却又听得厢房中传来私语,她索性耐下性子听个分明。

    “爷,那阉人忒无理,对爷竟敢如此说话。”

    接下来是长长久久的寂静,谨亲王半响不曾言语,旋即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本王狠不下心,如今却要防着旁人却对本王心狠。不过此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会被第三人知晓呢,只是可惜的是,本王救得了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世,还是被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人马,伤了他的性命。”

    落葵在窗下听的真真切切,心愈发沉重,直沉到谷底,悲痛的难以自持,终是听不下去了,慌不择路的冲向远方,冲回房中惊魂未定的喘着气。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来,方才听到的字字句句皆似刀尖一般戳在她的心上,她想不明白前因,只知道后果,这唯一明白的后果,如今也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杜衡瞧见落葵这副模样,手忙脚乱的去扶落葵,谁料她却狠狠推开杜衡的手,重重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扑倒在榻上紧紧揪住那件青衫,咬牙恨声道:“文元,文元,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害了你,我拼了这性命不要,也要替你讨回公道。”

    那泪无声的淌着,一滴一滴落在青衫上,默默无言的散开,看着看着,原本青黛的水色,竟渐渐泛出血样的鲜红,像极了当年的血肉纷飞。

    杜衡亦是呜呜咽咽,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劝道:“主子,您不能再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今天只是旁人的一面之词,况且也并未说是王爷,并不能作数的。”

    落葵喃喃说道:“除了文元,还能有谁,新帝登基后,没了的兄弟就唯有文元一个人,当年金族以文元为质,我苦求殿下而不得救,打那时起,我就该明白了的,文元的行踪本是绝密,怎会轻易为金族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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