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是真心的吗,是对她这个人,还是她那张脸。”文元道。
空青半响没有说话,最后缓缓道:“起初是因着她那张脸,后来,她在幻境中为了解封我的法力,不得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我是必定要对她负责的,再然后……”
这话如白日里响起的惊雷,劈的落葵脑中一片混沌,后面空青又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楚,也不想再听下去,只是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不想竟踢倒了个花盆,惊着了空青,也惊着了自己,她陡然回了神,掐了个诀匆忙离去,空青一开了门,问了句:“谁,谁在外头。”
玉枢过来回话道:“方才是南帝过来了,君上没有见到吗。”
空青心下一沉,忙问了句:“落葵因何事而来。”
玉枢愣住了,茫然道:“方才不是君上吩咐属下去请南帝过来的吗。”
空青暗道了句不好,登时慌了神,顾不得与广丹再说些什么,闪了几闪,赶去了天枢宫,不料度厄星君却告诉他,落葵刚走,她执意要回不庭山,谁都拦不住。
“我有一桩事,压在心底许久,今日想问一问你。”落葵缓缓道。
空青只望着她,没有言语,落葵闭了眼睛,满脑子全是与空青的过往,勉力将这些逐出脑去,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蹦出来,我与她,究竟有几分像。
空青张了张嘴,哽住了。
其实你对我并无深情,只因这那次我的舍身相救和我这张脸,你才将我当作了填补遗憾的寄托,是我傻。
谁的青葱岁月没有坎坷,没有不如意,怎么偏就你过不去了,整日里要死要活,还要累及亲人,说到底是我教养无方,将你宠得太过骄纵,而你也从未将落葵对你的疼爱放在眼中,当作理所应当,才会一次次伤她害她。你一路顺风顺水,可知落葵为你承担了多少原本是你的难事。
数日后,五殿下商枝入赘南方的旨意余温尚在,天帝便又下了一道旨意,令五殿下与南帝退婚,贬去做了司命星君,交由苏叶帝君严加管束。
又过了数日,空青大败朱厌族,平了叛乱,得胜还朝,与天帝一番奏对后,匆匆赶去见商枝,商枝已离了原本的宫室,搬去了苏叶帝君的天枢宫,他由堂堂的龙族殿下,被贬为司命星君,阶品又何止降了一阶,排场自然不比从前了。
“五哥。”空青见了商枝,依旧如常的行了礼。
商枝笑着还礼:“老六,你不必如此,父君骂我生平最爱听书看戏逛戏楼赏美人,就贬我作个司命星君,给凡人编运簿,其实这正合我意,做司命星君原本就是我的夙愿,如今我如愿以偿,我欢喜得很。”
“五哥,”空青再深施一礼,红了眼眶:“空青多谢五哥成全。”
商枝笑着扶起他,斟了杯茶:“坐,”他笑着续道:“现在说成全,还太早了些,父君不松口,谁都说不准结局会怎样。”商枝啜了口茶:“其实我退婚,也并不全然为了你,多半还是为了我自己。”
瞧着空青一脸的狐疑,他笑意更深:“你想啊,我区区一个真君,原本就不想娶个能打的神女,她又有杀伐神君的名号,那就不是一般的能打了,再则她是南帝,我可高攀不上,这女高男低,打又打不过,我若是入了赘,以后哪还有好日子过,岂不是要天天挨打。”商枝笑着拍了拍空青的肩头:“你不同,你比她还要能打些,若是你二人成了婚,估计能打遍三界无敌手了,更何况你们一个帝君,一个太子,正是门当户对,在这三界,都可以横着走了。”
空青笑着摇头,复又叹了口气,将那日落葵说的一番话说与商枝听,只是隐去了他一时冲动用强不成的丢人事,商枝哈哈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呆子,她说天帝让她嫁与谁,她便嫁与谁,你想法子让天帝下旨,让她嫁给你不就行了,再说了,你惹得桃花也实在是太多了些,她那样的心高气傲,自然是心有芥蒂了。”
真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空青顿时恍然大悟:“五哥说的即是。”
商枝笑着续道:“你生得好看,又是未来的太子,招惹的桃花多些也是寻常。”空青讪讪笑个不停,商枝一柄白羽扇摇的欢畅:“你要想与落葵有个善果,一则要打发了那些桃花,让她心安,二则要尽早让父君立你为太子,你再请旨册立她为太子妃,一定要尽早,否则,谁晓得父君与苏叶帝君又会乱点什么鸳鸯谱。”
盛夏夜里暴雨如注,电闪雷鸣,直到天明时分才天色方才放晴。
落葵抬眼一望,竟是脸色暗淡,眉心紧蹙的甘遂,疑道:“你不是去了崇吾山么,出什么事了。”
“走,走,边走边说。”一叶玲珑碧舟脱手而出,迎风长至数丈,甘遂拉着落葵跃了上去,“嗖”的一声,碧舟劈开虚空极快的离去,只几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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