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臂弯间她的脸庞,一阵阵幽香袭来,不禁情意大动,再度吻了上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写字。”落葵耳畔猛然想起个又惊又怒的声音,怔了一怔,自己分明在睡觉,怎么又写起字来了,是了,又做梦了,最近总是多梦,怕是要喝些安神药了,自己平日里就没这么勤勉,在梦里竟然这么用功了,她抬起头,竟然还是那个看不清脸庞,而身形像极了空青的青衫男子,可那男子却与另一个白衣姑娘相对而立,那姑娘头也未抬,淡淡道:“不过是一纸婚约罢了,你着什么急。”
落葵心间微讶,这梦境竟是如此真实,像是自己曾经历过,这话像是自己曾经说过,是那种刻骨的真实。
“那不是普通的婚约,是你世伯和我父亲定下的婚约,谁也改不了。”那男子拉住那姑娘的腕子,直直望着她的眼眸,眉心紧蹙道:“你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姑娘低垂了眼帘轻笑一声:“我以为,嫁与谁都一样,都不过如此一生罢了,若因一纸婚约和你父亲翻脸,赔上整个南方,着实不值。”
“你,嗨,”青衫男子恼怒之下,衣袖重重一甩,桌案上的东西悉数摔在地上:“我愿舍弃一切,你也不愿与我搏上一搏吗,你从前不是这样说的啊。”
“搏,”那姑娘冷笑一声:“我拿什么去搏,拿我南方数百万子民的性命去搏吗。”
青衫男子退了数步,直到退无可退,红了眼怒道:“你睡了这么些年,连禀性也变了吗。”
姑娘依旧稳稳坐着,淡淡道:“我原本就是这样的禀性,你不知道么。”
青衫男子颤声道:“可在九婴族中。”
“在九婴族中是逼不得已,”那姑娘打断他的话,淡然道:“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在意,不用因对我心怀愧疚感激而来娶我,更不必因此忤逆你父亲,从此我与你再无瓜葛,你可以安心的想念芜花,亦可以安心去娶旁人。”
青衫男子紧紧盯着她的脸庞,良久,却低笑一声,一把拉住她的腕子,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将她按在了床榻之上,因用力过度,在皓白玉腕上箍出暗红色的指痕,他眸光灼灼的盯着她的朱唇,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上去。
落葵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慌乱不堪的抬手去捂自己的双眸,却赫然发现被按在床榻之上的人竟然是自己,两只细腕被那男子的左手高举过头,紧紧按住,而右手窸窸窣窣的攀上她的衣领,几下便扯开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那男子在她耳畔温言细语:“原来,你吃起醋来这样的蛮不讲理。”
落葵只觉一张脸热辣辣红彤彤的烧着,不住的扭动身躯,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却只觉一只滚烫的手在她的身上缓缓滑过。
她又羞又怒,浑身战栗不止,豆大的泪划过脸颊,流到那男子的唇边,冰凉的泪陡然惊醒了他,忙不迭的离开落葵的身子,颤声道:“我,我。”
落葵扯过床榻上的锦被衣衫不整的身子,抬手重重甩在了他模糊不清的脸上,脸色青白隐含怒意的恨声道:“滚。”眼看着他含泪离开,她再度抑制不住的淌下泪来,顷刻间便将锦被浸湿,蔓延开大片泪花。
“你也给我出去。”落葵耳畔传来一声怒吼,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缩到了床的最里侧,而那个白衣姑娘坐在床沿儿上,脸上残红已经褪尽,冲着悄无声息进来的灰袍男子吼道:“你是故意任由他轻薄我,见死不救的么,他是不要脸,你是丧良心。
灰袍男子心知理亏,心虚而讨好的递了盏茶过去,干笑一声:“给,润润喉咙再骂,再说了,他这算不得轻薄了,你俩虽无夫妻之名,但早有夫妻之实了。”他抿着嘴勉力忍着笑意,忍得着实辛苦:“不过我倒是没有料到,他整日里一副正经模样,事到临头竟连用强这手段都使得出来。”
白衣姑娘指着他冷笑一声:“苏叶,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为什么要给我和商枝定下这么一纸婚约,还让商枝入赘,我和他连面儿都没见过几回,怎么好端端的你要将我们俩凑到一处,还逼着我对他说违心的话。”
“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是白微出的,商枝中意了白微那的丫头,一心求娶,他爹不允,才想了赐婚这么一招,试试他们二人是否真的情比金坚,咱们与他们一家颇有些交情,我也想借机试试他对你的真心有几分,便应下了。”灰袍男子咧嘴一笑。
白衣姑娘怒极反笑:“如此说来,我就这样成了你们的试金石,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什么时候跟他们一家交情颇深了,是你自己跟白微交情颇深罢,若是商枝不敢顶撞他爹,不敢退婚怎么办。”
“不会,你这么厉害,他必定不敢娶你,更何况还是入赘,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灰袍男子笑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