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条利利爽爽的盘在碗中,淡淡酱色的汤水清澈见底,大大小小的金色油花在汤水中沉浮,翠绿的碎葱花点缀其间,萦绕着醇鲜的清香。
落葵眨了眨眼,想起方至晚这个人,就如同这碗面,透着那么些许的矜持和孤芳,却又热腾腾的贴心和暖人。
她知道这碗面马辛一定查验过了,才会端到自己面前,一碗面而已,还能吃出甚么一碗面的血案么,她便没多问甚么,拿起竹筷,三口两口便吃了个干净,连汤水都喝得一滴不剩,掩口打了个嗝:“还有么。”
马辛看了看落葵唇边的油花,又望了望干净的碗底儿,把碗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一本正经道:“主子吃点面就得了,这碗是人家无为派的,主子若是连碗都吃了,咱们还得赔钱。”
落葵轻嗤一声,在这种风餐露宿的地方,饥肠辘辘时有口热乎饭吃,还真是让人心圆意满的一桩事,她暗自盘算着,下回出门,定也要带足了米面肉菜,锅碗瓢盆,对,都让马辛背着,谁让他胖呢,她捏着帕子擦了擦嘴,道:“不是说天亮就让她们走的么。”
马辛狐疑:“是,属下就是这么跟她们说的,可那方至晚却一定要见主子,说是要当面致谢。”
落葵轻笑:“你去告诉她们,我并非有意搭救她们,与她们没甚么交情,致谢就不必了。”她从佩囊里掏出一两银子,轻轻放在桌案上:“这是面钱,给她们罢。”
马辛应声称喏,急急出门,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把银子放回了桌案,仍是那句:“方至晚执意要见主子,说是不见,她就不走了。”
落葵微怔,这方至晚竟还有做几分无赖的潜质,不知是不是与即墨清浅来往多了,近墨者黑的缘故,她既有此言,看来已知道这村中众人的来历了,只是不知是谁告诉她的。
落葵自问除了在浔阳城中救下过方至晚外,便再未与她打过交道,那么她为何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兴致呢。
“那就请罢。”落葵不禁对方至晚也生了兴致,取过猩红面纱,别在发髻中,见一面就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
不多时,二人缓步过来,马辛识趣的守在门口,并未进屋,而方至晚娉婷走到近前行礼:“晚辈见过大长老。”
若按年岁算,落葵比方至晚要小上几岁,可江湖事又不能全然按年岁算,说到底还是按拳头算,落葵凶名在外,方至晚自问不是对手,又得落葵几次援手,这晚辈二字,她说的心甘情愿。
落葵抬了抬手,请方至晚坐下,冷眸微眯,没有甚么笑意的平静道:“方姑娘是如何知道本尊在这里的。”
方至晚的声音清脆,娓娓道来:“一入这藏宝之地,无为派便被妖兽攻击,师姐妹们都被冲散了,幸而晚辈为即墨前辈所救,才免遭毒手,昨夜,晚辈收到了藿香师姐的求救符箓,与即墨前辈一同,循着标记找到此地,即墨前辈另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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