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喜欢。”
两个人在雪里相拥而立,这一刻是静谧温存的,可谁也没有料到,这是他们之间仅剩的一点静谧温存,余生皆是血色。
年初一的夜里,纷纷扬扬的雪停了,月华洒落在雪地上,折出昏黄的光晕。
原本该亥正时分关闭的城门,因是新年,便往后推迟了一个时辰,静谧的深夜里,偶有积雪压断枯枝,发出坠地的清脆之声,
城门虽然关闭的晚,可路上却没几个行人,年初一的晚上,正是合家老小共聚一堂,吃团圆饭的时候,没几个人不理睬满桌子的珍馐美味,反倒出来吹冷风。
一队队身着血色外袍的男子策马扬鞭而来,那马匹通体成灰紫色,在夜色中闪着赤紫色的光芒,像一团团火焰,格外刺目。
血袍人高高扬鞭,大喝声声,急切催促着马匹出城,这些马匹奔跑的极快,敛做一道道微弱的紫芒,划破夜色,马蹄子却未在雪地上留下半个足印。
马一匹接一匹的穿过夜色,足足跑了近一个时辰,踩着城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所有的马匹才全部穿过城门,狂奔到了城外,如此算下来,竟足足有千余匹之多。
漫漫冬日里,或许是因为太冷了些,没有人愿意出门吹风淋雪,这世间安稳了许多,日子过得也平静缓慢。
甚么读书写字已满足不了落葵和江蓠,二人整日里把双路拆白投壶都玩出了花儿,实在玩的百无聊赖,便开始折腾起院子里的鸟窝,门前怕冷的野猫,还有一窝一窝出来找食儿吃的小蚂蚁。
看到比小时候还要顽劣几分的落葵,苏子又气又笑又是感慨,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过了年,落葵就年满二十了,寻常人家的姑娘,这年纪,估摸着孩子都会满地跑了,可她却仍被搁在家里,无人肯娶,也无人敢娶,更无人能娶。
算起来,落葵自懂事以来,就过的枯寂谨慎,不敢行差踏错,年岁越长,越是苦涩。
苏子侧目望了望蹲在地上逗鸟的江蓠,不由的会心一笑,自打落葵和这个人在一起后,真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然玩物丧志学了不少,人却也变得肆意开怀了许多。
苏子想,若没有宗门所累,没有那么多的血仇,他绝不会阻拦二人,他也是乐见二人,成全二人的,可如今,再过几天就开春了,该做的谋划该下的决心,都不该再有半分迟疑和犹豫了。
念及此,苏子与落葵对视一眼,拉过她的手,无声无息的在她掌心写了个走字,又冲着无知无觉的江蓠努了努嘴。
落葵双眸一凝,神情艰难的点了点头,思忖片刻,有几分心不在焉的笑道:“江蓠,你在我这待了这么久,就不怕回了天一宗,少宗主的位子被你那弟弟给抢了么。”
江蓠回头一笑,大大咧咧道:“怎么可能,他刚会满山爬。”
落葵挑眉,话中有话:“可架不住有人吹枕边风,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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