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蓠,你走时,江宗主可说甚么了。”落葵心中一动,悄声相问。
江蓠玩离宗出走的把戏玩得多了,江芒硝每次也就是跳几下骂几句,并没真正阻拦,此次他故技重施离开天一宗,也没多想甚么,听得落葵此问,他皱着眉头,满不在乎:“没说甚么啊,我又不是头一回离宗出走了。”
落葵轻轻吁了口气,声音压的又轻又软,竟有些不似往常的她:“那这次,又是为了甚么。”
江蓠翻了个身,定定望住屏风,望住静静曳地,一动不动的厚重帐幔,帐幔前搁了一盏落地灯架,烛火轻轻摇曳,细细碎碎的光影在帐幔上绰约变化,浮起些朦胧的诡谲:“我提了你我二人的婚事,他狠狠训斥了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打断江蓠的腿,已是江芒硝涵养极好了,落葵再度轻轻吁了口气,那口气像是秋风拂过水面,掀起细碎涟漪:“你跟江宗主提这个作甚么,这不是找骂呢。”
江蓠皱着眉心,想问却又不敢问的疑惑道:“小妖女,你不想嫁给我么。”
静了片刻,落葵吁了口气,声音听来平静似水,没有甚么情绪,可心里的隐痛唯有她自己知道:“想,可我不能。”
江蓠猛然起身,刷的一下拉开帐幔,疾步走到床沿儿,俯下身去,眸光复杂,情意流淌,不肯错开一眼的望着落葵:“只要有你这个想字,就没有甚么是不可能的。”
落葵欠了欠身,令自己离江蓠更近一些,想了又想,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脸颊微红,眉目坚毅:“江蓠,不管世事如何,你若不罢休,我便不罢休。”
江蓠眉眼骤然一松,一把拥住落葵,紧紧拥着,在她的耳畔低语:“好,好。”
次日,天刚蒙蒙亮,江蓠便跟落葵打了声招呼,说是身为天一宗少宗主,来了青州,就不能不去天一宗分坛露个面,看一看。
落葵知道青州有天一宗的分坛,从前她知道分坛的具体位置,后来,江蓠来过青州后,这分坛便不动声色的换了地方,落葵也就再未吩咐人去探查过,此次自然也未安排人跟着江蓠,她以为,每个人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自己亦有所隐瞒,从前探查是为了宗派,如今不问是为了情字,她打心眼儿里希望,自己与他能有个好结果,即便没有,也能不负彼此。
用罢午饭,苏子匆匆赶来,在院中布下了禁制,神情凝重的挥了挥手,一道光影裹挟着一副巨大的地图呈现出来。
落葵凝眸相望,神情肃然:“这是甚么,他传过来的么。”
苏子沉沉点头:“是,刚传来的。”他伸手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儿:“经天一宗推演,藏宝之地大概就在此处,只是尚未开启,详细的入口并未在地图上出现,这藏宝之地大概所在是天一宗最深的隐秘,至今并未被外人所知,这是对咱们有利之处,另外,天一宗推演出,这藏宝之地的入口和出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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