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未料到会有此变故,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只觉五内俱焚痛得厉害,气血剧烈的翻涌,大口大口的呕出血来,连身形也无法稳住,剧烈颤抖不止,从半空中重重栽了下来。
就在此时,他遥遥瞧见了内苑宫门,正是换岗之时,他喜出望外,勉力忍住喉间的腥甜,聚起一口气冲了过去,却又不敢飞的太高,唯恐再被那古怪异兽打上一下,那可真是不死也要被活捉了。
眼看着红裳男子冲进了内苑,金甲羽林卫守在宫门处踟蹰不前,二人沉凝片刻,掐了个诀,放出一枚五彩符文,没入虚空。不过片刻功夫,内侍便领着大批身着金银二色铠甲的羽林卫进入内苑,随即内苑四门封闭,任何人无旨不得出入。
夜深人静,永昌宫的偏殿中并无人守夜,落葵披了件姜黄色的薄纱长衫,赤着足踮着脚尖儿走到窗前,推开窗,只见外头月色如绮,树冠被风吹得微微摇曳,那一树烈烈如火的榴花倒映在窗纱上,花枝横斜摇曳,仿若一袭红裳。
红墙四合,聚拢出方寸的深黑天幕,她抬头凝视,一时间神思恍惚,她与菘蓝一样,从未提及过唇边那个名字,只将那名字与思念封存心底,她心底清明,既然注定没有结局,那便权当没有过那段岁月,没有过那个人,不自苦,亦不苦人。
苍茫的夜空中,一抹淡淡的浮云极快的掠过遥远天际,遮蔽了一钩清月,随后那云像是被夜风吹散,袅袅散尽,其间却有一缕明亮的金光激射而出,凛凛划破深黑天幕。
落葵掩口打了个哈欠,夜色已深,再不睡就又要枯坐等天明了,她捏着领口,踮着脚尖儿踱到床沿儿,重重砸回床榻,郁结的吁了口气。
就在此时,盘踞在宫城之上的那只异兽的兽尾,猛然狠狠抽打了一下,旋即血光四溅,乌沉沉的深夜里炸开惊天动地的雷声,震动的宫墙之内的花木剧烈的晃动不止,枝叶纷纷凋落。
而内苑中噪杂之声大作,彻夜在前殿守卫的羽林卫纷纷倾巢而出,冲到内苑,由内侍领着进入各宫四处搜查,原本静谧沉沉,入睡已久的内苑,一时间人心惶惶,风灯烛影幢幢,将四下里照的如同白昼。
落葵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清冷的双眸中满是惊愕,蹙着眉喃喃低语:“是谁,触动了御空禁制。”
话音未落,只听得咣当一声,半开的窗猛然被人撞开,一簇金芒如同微凉的夜风般翻窗而入,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闯到床榻上,将帐幔掀的极高,随即又沉沉坠下。
金光敛尽,显现出个红裳男子,他一手扣住落葵的命门,一手捂住她的嘴,寒意迫人的沉沉开口:“老实些,否则杀了你。”
这声音听来有些耳熟,落葵回头,四目相对便是轻咦了一声,而惊诧的眸光如同窗下烛火,不停的迎风摇曳,百感交集的闪动,却终是一言未发。
殿门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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