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杜衡活剥了你一身皮吗,苏子啊苏子,人家说甚么你都信,你怎么不将它当作万年前的买回来。都说千年前的东西会说话,你干脆与它聊聊,看咱们下半年的日子怎么过。”
落葵脸色铁青,五十两,足足够他们用上许久了,虽说她是个郡主,太后又怜惜她是个孤女,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比旁的郡主都多上三成,可也经不住如此糟蹋。
苏子知道自己又惹了祸,心虚理亏的垂首,声音细若蚊蝇,在落葵的耳畔嗡嗡直叫:“那,那你说怎么办,买都买了,总不能砸了罢。”
“砸,亏你想得出。”落葵嗤了一声,砸了它,就半吊钱都不值了,这五十两雪花银才是真真听了个响儿,她可不是个忍气吞声认栽吃亏之人,凝神片刻,她眸色一亮:“你说是在珍宝轩买的。”
“对,对,对,走,你与我一道找珍宝轩说理去。”苏子终于想起匆忙回来的缘由,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一路冲进了珍宝轩中,与店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起来。
珍宝轩乃是云楚国境内最大的古物店,单单是分号便开了数百家之多,更有些开到了异国,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古物行当可谓是一家独大了,自然有些店大欺客,可落葵背景与眼界也决定了,她也并非是普通的客,一番理论下来,珍宝轩虽不情不愿的退了银子,可落葵与苏子都忘了一件事,水家曾是赫赫有名的金石大家,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曾被奉为从业指南,视为业界经典,虽然现下是家道中落,却余威仍在。
水家之人公然上门质疑假货,就等同于给店家按上了个制假售假的名声,怎还会有人敢再上门上当受骗,即便有上门的,也多半是看笑话的了。
而珍宝轩也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自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将事情越闹越大,大到难以收场,令原本已败落至快要谢幕的水家又彻底的火了一回,旋即越来越多人质疑此事的真假,说此事只是为了落葵能够开堂收徒,狠狠的捞上一笔。
此事后来越传越玄,竟还将水家上至祖宗十八代,旁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皆给挖了出来,将他们的前世今生,从业经历,乃至娶的哪家小姐为妻,哪个青楼名妓为妾,生了几个私生子之类的隐秘都一一扒了出来。
更有手眼通天之人,竟还将落葵卫国郡主的身份给扒了出来,从此置身于风口浪尖上,她不由的惴惴不安起来。
从迎春花初绽一直到繁花开至盛极,落葵都躲在家中避风头,真正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憋得虚火旺盛,起了一额头的小疙瘩和满嘴的燎泡,只觉的火辣辣的疼。每每见到苏子那讨好的笑意,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明白苏子气恼假货毁了他的赫赫威名,令他丢人现眼,想要讨个公道,可即便那簪子是真货,送出去也有可能只是打了水漂,无法帮杜衡抱得美人归。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怨店家,店家制假贩假固然有错,可古物这行本就看的是眼力,从来都是愿者上钩,要怪就也得怪他自己学艺不精,可自己偏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竟还跑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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