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讲理了些罢。”
江蓠失笑,狠狠啐了一口:“你一个劫道的祖宗,居然说讲理二字,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丹赑挑眉一笑,他深知此来的要事是治病,便不再与江篱纠缠,只拉着鹿儿走到冲着黄芩面前,拱了拱手,言语间极为客气:“圣手黄芩之名如雷贯耳,在下求见,是求圣手替小女诊病的。”
黄芩整了整衣领,上下打量了鹿儿一眼,嗤道:“别以为你救了老夫,让老夫免遭一顿痛打,老夫就会承你的情,老夫素来有三不救,一,”他微微一顿,眸光落于落葵身上,冷笑道:“仇人不救。”
落葵皱了皱鼻尖儿,嗤的一笑,并不在乎黄芩的怒目而视。
“二,”见落葵是个混不吝,黄芩竖起两根手指,擦着江蓠的脸庞而过,讥讽道:“小两口儿不救。”
江篱顿时大喜,竟拉起落葵的手,冲着黄芩一笑。
而立在边上的君葳蕤只是身形微晃了下,极快的便如常淡然了。
“三,”见江篱是个顺杆爬,黄芩脸上有些挂不住,隐含薄怒的竖起三根手指,直直点向鹿儿,声音冷然:“傻的不救。”
此言一出,丹赑顿时大怒,先是飞起一脚,踢倒了一张桌案,随即几步上前,揪住黄芩的衣领,啪的一声就是个大耳光,又脆又响,将他的左脸转瞬抽的肿如馒头,破口骂道:“你说谁傻,你才傻,老夫前来找你,是你祖坟上冒青烟了,是老夫给你脸,你可想清楚了,别给脸不要脸。 ”
黄芩扑倒在地,苍翠的长袄上染了薄灰,君葳蕤忙冲上前来扶起他,弯着身子拂尽他长袄上的灰尘。
他却不屑的一把推开君葳蕤,偏着头笑道:“老夫的规矩在这摆着,你打死老夫,老夫也不会救。”他反手一指落葵:“这个小妖女当年挑断了老夫的手筋脚筋,废了老夫的大半修为,害的老夫耗费了数年重修,还拆了老夫的宅子,赶到此处,老夫都没服过软,硬生生看着那人咽气,你们若是有本事,便再挑一回筋就是了,老夫若是皱皱眉,就管你叫祖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愕然,江蓠移眸望向落葵,瞠目结舌道:“小,小妖女,你,你,你竟挑了他的手脚筋,废了他的修为,你,可真够狠的。”
落葵挑了挑眉稍,不以为意的笑道:“他有他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当初,没叫他给我手下人陪葬,已是放过他了,废了修为又算得了甚么,他到底还是修回来了,可我的人却是死了。”
听得此话,丹赑竟拍了拍落葵的肩头,仰天大笑,连说了几个好字:“好,你不愧为令正阳道胆寒的妖女,老夫就喜欢你这秉性,你放心,若是你死了,清明寒食,有你一祭。”
落葵微微一笑,竟冲着丹赑拱了拱手。
倒是江篱有些撑不住了,他早知此事没有几分指望,但骤然破灭,他仍是身形微晃,靠在了桌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