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脚底下却走得稳稳当当。
落葵暗道,这些人的下盘功夫练得不错,只是不知修为究竟如何,若个个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江蓠再如何天下无敌,也是一人难敌众手,那么,她眸光微闪,暗自盘算,江蓠决容不下这冒名顶替的少主,只是这院中不知藏了多少人,再加上那个不知深浅的“天一宗少主”,一会打起来,江蓠少不得要疲于奔命,自己要见机行事,设法解了捆魂索才是。
有人撩起水红色金绣团花厚棉门帘,屋里落地搁了四架错落琉璃曼陀罗灯架,昏黄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羊皮灯罩,灯罩上描着各色美人图,眼波流转,香肩半露,影影绰绰的影儿落在上头,别有香艳韵致。
这厅堂极大,四白落地的墙上写满了玄妙法诀,闪着金色微光,厅堂之中搁着一架四柱大床,床沿儿雕花,挂着一顶水红色团花帐幔,寒风拂动,那帐幔似水波荡漾,艳丽无匹。
落葵趴在那人肩头,偷瞄了一圈儿,定定望住墙上的法诀良久,才暗道,怪不得这“天一宗少主”如此的色胆包天,敢情他修炼的竟是炉鼎之术,其中还不乏歪门邪道,下作,实在是下作,也不怕早晚累死在床上。
还未及多想甚么,落葵便觉身子一松,被摆在了冷硬的地上,她不敢再睁眼去瞧甚么,只将手藏在袖中紧紧握着,不意竟有一只手探了过来,一番摸索后,猛然握住她的手,她心中一悸,察觉到是江蓠在她身边躺着,她挣扎了两下,挣扎的动静大了怕惊动了人,挣扎的动静小了却又挣扎不开,她幽幽叹了口气,既然无济于事,索性放弃了挣扎,还是省些力气留着一会逃命用罢。
忽的有丝丝缕缕的异香入鼻,初嗅微香,再嗅却是腥臭,着实叫人恶心,落葵一下子没忍住,狠狠吁了口气,暗道,装昏迷也是需要天赋的,自己着实是天赋不足的那个人,她睁开了眼,却见左右之人尽是满脸茫然,眼眸惺忪,皆想不明白为何会在睡梦中到了此地。
落葵早有防备,在客栈中没有吃下那些喂了毒的酒菜,而江蓠修为深厚,那点毒顶多算是开胃小菜,伤不到他甚么,在这么一群茫然之人当中,二人看起来是清醒最早的,自然也引起了那位“天一宗少主”的注意。
那人背着手,从暗影中踱了出来,在落葵二人面前站定。
落葵扬眸,冷眸一缩,这位“天一宗少主”生的倒是眉眼周正,满脸浩然,只是眉眼间却隐含淫笑,脸色赫然是纵欲过度的疲累之色。她侧目,转而望了望江蓠,如此看下来,还是此时眯着狭长丹凤眼,一脸癫狂的他更加顺眼些。
“天一宗少主”抬手,拿扇子挑了挑落葵的下巴,隐隐含笑默默点头。
此等浪荡子的做派,着实惹恼了江蓠,在他心中,唯有他一人能对落葵动辄打骂轻薄,他可忍不下去旁人对她打骂轻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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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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