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是尖利的细针,狠狠扎进心里,痛极却不见一丝血。
江蓠痛的蓦然松开了手,唇边轻颤,双眸含泪,仰天长啸,震得枝头枯叶簌簌而下,屋顶轻雪纷纷扬扬,良久,才声嘶力竭的喊道:“不是的,不是的,朝颜,朝颜,朝颜是许给我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朝颜,朝颜是答应了的。”
落葵缓了口气,双手撑住神龛,一脸的冷笑,断断续续的继续嘲讽咒骂:“朝颜...朝颜连你的面儿都没见过,凭甚么...凭甚么叫她答应你你,凭...凭你的名儿比旁人的名儿好听么,凭...凭你是天一宗的少主么,江蓠,你...以势欺人,强逼婚嫁,还有脸说甚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个天一宗的...少主,你这个所谓的名门正派,在我们这些邪门歪道眼里...眼里狗屁不如。”
江蓠被她骂的无地自容,只觉自己合该千刀万剐了去赔朝颜一条命,他反手就是一个恶狠狠的耳光,将落葵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连声痛骂:“小妖女,小妖女,我不许你再说了,你不许说了,朝颜不会的,不会的,苏凌泉是嗜血道的魔头,不会的,不会的。”
这一个耳光使足了江蓠的力气,抽的落葵眼前发黑,脸庞肿起老高,发髻散乱的扑倒在地,海棠珠钗跌落在灰尘里,她忙捡起来擦了擦灰,珍视异常的收进袖中,转身冲着江蓠啐了一口血,扬眸冷笑连连:“甚么正邪,都是...放屁,你们天一宗的太上长老不正么,可他视...视苏凌泉为忘年知己,正邪,不过是你一家之言。”她知道今日难以幸免,这一死死不足惜,可朝颜不能枉死,她说的字字泣血,句句铿锵:“你才是那个混蛋,王八蛋,卑鄙小人,若非你...逼问程家家主朝颜的下落,若非你以程家满门逼迫朝颜现身,她又怎会被逼无奈,又怎会在落梅谷饮恨自尽,苏凌泉,苏凌泉,又怎会,会。”落葵心痛难言,几乎说不下去,撑了许久,才倒抽一口冷气,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决然:“江蓠,你们以势欺人,强逼婚假,枉杀人命,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江蓠,你此生都别想打败苏凌泉,你不配,不配。”
这一字一句皆锥心,早将江蓠的心智击打的溃败,他退了一步,偏着头,赤红的双眸几欲喷火,脸愤怒到扭曲变形,一脚踹在了落葵的心口处,恼羞成怒的大喊:“不,不,你胡说,你胡说,你们这些邪门歪道惯会胡说八道,蛊惑人心。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逼死朝颜,你,你是从何处听说我逼迫程家,逼得朝颜自尽,你,你胡说。”
落葵登时吐了口血出来,脸色煞白,咬牙冷笑:“不必...不必听说,朝颜...朝颜究竟因何而死,你...你你比我清楚。”
“你说,苏凌泉在哪,在哪。”江蓠俯下身,掐住落葵的脖颈,手下使了狠劲,几乎要将那粉颈掐断。
落葵兀自咬牙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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