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知道他心有怨气,温言宽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悔婚的,也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京墨满腔怨怼无处宣泄,只化作唇边不情不愿的三个字:“知道了。”
落葵主动伸出手,将京墨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借着他手上的温暖来暖自己的这颗心:“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我答应你,待一切安定下来,我们便回扬州,不再理这些世事纷杂,可好。”
虽然有了落葵这一言成诺,京墨也实难以安心,牵出一个寒凉而无比勉强的笑:“好,你虽不是君子,但却是郡主,自然也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曲莲立在廊下静听良久,眼眶微红眸底隐有泪痕,像是刚刚哭过,她暗暗咬了咬下唇,眸中滑过一丝狠厉之色,她想,无双公子心比天高瞧不上她,难道京墨也要负了她么,自己虽无落葵那般的显赫家世,也无她的权谋机变,但自己有柔情似水,更有落葵比不得的知情识趣,若将这些尽数使出,还怕不能得偿所愿么。
空青打窗下经过,听得屋内这锥心之语,他神情如常,只左手藏在袖中微微一动,青色光芒极快的钻进门缝,在屋内隐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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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屋中笼了炭盆,熏得暖烘烘的如春日一般,落葵像是睡着了,却又像是在昏昏沉沉中走了一路,那样的漫无目的,失魂落魄的走着,走不到尽头,她走上窄窄的一段的山路,环顾四周,这里山脉俊奇秀丽,青翠郁郁的直冲天际,高耸入云而难见峰顶,而山上并没有有什么嶙峋怪石,反倒郁郁葱葱佳气浮浮,布满了青华芝草和参天巨桂,彼时秋光初盛,暖阳透过巨大的树冠落在山上,微凉的秋风中隐隐有丹桂醇香,漫山遍野的桂花竞相初绽,缀在凝翠碧叶间,明晃晃如点点碎金,雅香缠绵掠过鼻尖。
落葵在梦中张开双臂,量了量那些粗壮的树干,不由的连连咂舌,这些巨大的桂树怕是生长了不知多少万年,硕大的树冠如同一座苍翠小山,遮天蔽日,而树干壮硕之极,数十人难以抱拢,且通体如金玉般光芒流转。
遥遥之处隐隐传来乐声,她这才发现,巨大的桂树上皆挂满了红色喜字和红绸,放眼望去,像是红霞遍布,不由自主的循着那乐声而去,只见一座大宅门前高悬的红绸和喜字。
她微微蹙眉,心中暗自生疑,像是曾经到过此处,也有人对她说过这里的主家的来历,可是想的脑袋生疼,却还是想不起来,她咬了咬舌尖,想要从梦中醒来,却梦的越发真实。
终于,她想起一星半点,这宅子的主家养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据说女儿各个美貌惊人,前来提亲的人几乎要踏破了门槛,而唯一的儿子却是比苏子还要纨绔几分,接连议了几次亲都被女家回绝,如今不知是谁家的姑娘眼神不好,竟愿意嫁进来了。
她正想的出神,伴着悦耳的礼乐之声,一众侍女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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