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本事又如何,他便是出身水麒麟一族,后来叛逃了出来又如何,左右他早已死了,死了这么多年,早就化作一堆枯骨了,便是挖出来了又能如何。甚么正阳道嗜血道之间的恩怨,这些是族中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们该操心的,与你我有何干系,心里有谁就去追,你管她是哪个道的,嗜血道又如何,左右是她喝旁人的血,又不喝你的血。”他一拍桌案,素白盖碗狠狠一跳,从桌案上跌落下来,他赶紧伸手一捞,那盖碗稳稳当当落于他的指尖,连一滴茶水都没有漾出来:“老六,你合该如此想,若是他爹真是水麒麟一族的,那么她便是半妖之体,于你可是大有益处的,便再不必因人妖殊途而裹足不前了。”
此话如同一记惊雷,真真是一句点醒梦中人,空青眸子放光,像沉浸在黑暗中许久,陡然见到光亮,对文元的佩服之情如长河之水滚滚,拱了拱手道:“三哥不愧为整日在勾栏瓦舍中打滚之人,神思敏捷,听三哥一席话,真是醍醐灌顶啊。”
文元偏过头,笑骂道:“你这是夸我呢么。”
空青笑的一本正经:“自然是夸。”转瞬想到落葵与京墨的婚事,他心中郁结的厉害,抿了抿唇,苦恼道:“只是,她日前已与那个叫京墨的定下婚期了,三哥,我该如何是好。”
此话才是一记正经的旱天雷,劈的文元头晕眼花,心间震动,他张大了嘴,焦灼不安的在房中打转,口中还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见空青不明就里,文元恶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儿,神色凝重的骂了起来:“我就说让你小子快一点快一点,快点把她的婚事搅和散了,你不听,非要缓缓行之,说甚么怕吓着她,这下完了,老六,你可还记得天一宗太上长老云轴子么,他数十年前的那场惨烈情伤,最终落得个人死情灭,他也远走人族,死也不肯回归白泽一族。若如你所言,那倒霉丫头果真是水麒麟一族血脉精纯的半妖之体,与人族成婚,沾染上人族的气息,势必会引来族中执法长老捉拿,到那时,那个人族死就死了,反正他惹了你,早晚也是个死,可她就不同了,她爹若果真是正阳道叛逃到嗜血道的,而她又犯了清规戒律,只怕她也会死的很难看的。犯了清规戒律,凭你也是护不住她的,我看你怎么办。”
空青震惊不已,手一松,杯盏直直坠地,摔成惨白的碎片,盏中的微红茶水,像是血迹一般蜿蜒而过,直蜿蜒到他的心里。
他平素行事周全,只在落葵这件事上关心则乱,从始至终他都未曾想到过这样凶险的一层,这是真正的两难之地。之前的他,以为她是纯正无疑的人族,自己与她是人妖殊途,逆天而行唯有不得善终,才会不敢说也不敢动。若她真如文元猜测的那般是半妖之体,那么她与京墨成婚便也是人妖殊途。犯了清规戒律,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