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堆起满脸亲近而喜悦的假笑:“哎哟,我的亲妹妹哟,你怎么总是这般礼数周全的,看着也忒生分了些。”
落葵暗自腹诽,你的亲妹妹在你娘肚子里呢,但愿你娘此番能生个公主,圆了你想要个亲妹妹的心愿,脸上却挂着同样亲近的假笑,恭恭敬敬道:“臣下之礼,臣女不敢相忘。”
霖王携了她的手,言语间益发和善:“听闻入冬以来,小妹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总说去瞧瞧你,可又怕饶了小妹的清净,原以为今日家宴小妹又要告假了,谁想小妹竟来了,看来小妹已是大好了,这着实叫三哥安心不少。”
落葵引袖遮面,轻咳了数声,脸颊硬是咳出一抹蔷薇色来:“多谢三哥关怀,小妹好多了。”
霖王拉着她的手,坐在相邻的两张桌前,亲昵而自然的笑道:“咱们兄妹难得见面,今日可得好好说说话。”
这提议相当契合落葵的心思,她难得的天真一笑:“三哥,小妹位份低,依着规矩,小妹可是没这个福分与三哥坐在一处的。”
霖王挥了挥手,要她安心坐着,不以为然道:“规矩哪里及得上你我的兄妹情深。”他按下正欲起身的落葵:“你便在三哥身边安心坐着,三哥正好有些话想问一问你呢。”
落葵垂首,坐的心安理得:“如此,小妹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三哥有话只管问,小妹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家宴在歌舞礼乐之声中开席,因是家宴,虽少了许多繁琐的规矩,但座次关乎身份,绝不容不容有失,落葵只是区区郡主,依着规矩只能位列后座一隅,而她现下所坐之处,正是皇四子襄王的位子,襄王一向性子温和,从不与人相争,眼见霖王将落葵按在了他的位子上,他也只一笑,转头便往后头走。
落葵叫住襄王,递了一盏酒过去,轻声告罪:“臣女落葵见过襄王殿下,臣女僭越了,望殿下恕罪。”
襄王微微上挑一双柳叶眸,玩味的瞟她一眼,亦是轻声一笑:“世人皆知郡主与三哥不睦,可现如今郡主却与三哥相谈甚欢,若非坊间传闻有假,那便是这朝中风向有变了。”
落葵低眉轻笑:“襄王殿下说笑了,臣女无能,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郡主从来只唤本王为殿下,而唤二哥三哥为兄长,亲疏远近显而易见。”襄王将酒一饮而尽,抿了抿唇:“记得郡主一手好琵琶惊艳才绝,不知本王可否有缘一饱耳福。”
落葵浅淡一笑,眸光清澈似水:“襄王殿下喜欢,臣女自当奉上。”
襄王不置可否的轻嗤一声,越过落葵,望着霖王施了一礼,爽朗笑道:“三哥,云韶府今日排了新的琵琶曲,弟弟要离那些伶官儿近一些,仔细赏玩新曲儿,便不陪着三哥饮酒了。”
霖王微微颔首,拉落葵坐下,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方才小妹与四弟说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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