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甚么,借着这威望调兵遣将也不难,但难得是他不仅要排兵布阵,还要护卫太子的安危,丝毫不得大意,危急之时甚至要以命相搏,落葵垂首思量道:“现如今留在青州,可调用的人手还有多少。”
苏子凝神一算:“大约还有三百人。”
“各堂堂主呢。”
“十人。”
吃完一枚橘子,落葵觉得不过瘾,便又拿了一枚缓缓揉搓,不料却被苏子顺了过去,放在炭盆沿儿上烘烤起来,她牵动唇角一笑,旋即沉声道:“待文元之事了结后,调二百名影卫和五名堂主,编入太子卫队,边境局势若真有不测,恐你与太子很快便要开拔前线,现下早做准备,以免临阵乱了手脚。”
苏子略微颔首,双手翻飞如花,一道青光落于方桌上的素笺上,他指尖微动,不过片刻功夫,那枚素笺上便写满了字,他抬手在上头抹过,素笺旋即化作一枚羊脂白玉佩,挂在了他的腰间。
窗下落进半个人影,苏子起身瞧了瞧,是杜衡与见愁握刀而至,低语交接,他微微颔首,这二人历练多年,已可以独当一面了。
青花白瓷薄胎方盆中的水仙抽出修长婀娜的碧叶,其间点了几枚凝白半透的花苞,尚且欲开未开,甜香却已四溢醉人了。苏子一边往盆中添了些清水,一边凝神道:“霖王怕是要有所动作了,到昨日止,他在九州全境的灵谍堂已被拔除了九成,消息不日便会传到他的耳中,他定是要发疯了一样报复的。”
落葵略一颔首,轻快笑道:“无妨,不是还有你么,若到时他真的领着人杀了过来,那么你断后,我先走就是了。”
苏子狠狠哽住了,无奈的揉了揉她覆额的刘海。
落葵笑着轻咳了几声,扬眸望向窗外:“青公子怎么还未回来,他的要紧事,竟比他三哥的性命还要紧,要半夜才能回来,这也便罢了,还累及我睡不了个安生觉。”
苏子赶忙往炭盆里添了一捧兰花炭,炭盆里登时窜出寸许高的火苗,噼啪作响:“如今这世道,重色轻兄的人多了,多空青一个也不算多。”
落葵扬眸轻笑:“你也是。”
苏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抬手摸了摸烤的热烘烘的橘子,忙剥开递给她:“吃点热乎的,省的咳嗽。”
“我不止重色轻兄,我还重色轻友,苏子,你最好求一求老天,到那日别出来个美人儿挡道,否则我真的会不管你的性命,跟美人儿一道走了。”话音方落,窗外便传来空青的笑语,声音压得极低却隐含少见的欣喜。
落葵忙跳下床来,披上半旧的月青色团花小袄,又拿过宝蓝色攒牡丹花靠枕垫在椅靠上,端正了姿态正襟危坐,脸上却哧哧地笑不停:“苏子,早与你说过,莫要人后嚼舌根,看这报应来的多快。”
苏子抄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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