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正旺的火苗舔上木炭。
打开玉盒,寒意扑面而至,一尺来长的雪参散发着淡淡银光,果然是个烫手的好物件儿,落葵不敢伸手去接,笑的益发尴尬:“这么好的参,臣女如何敢收,公主殿下实在是折煞臣女了。”
晋和公主笑的娇俏,言语间也甚为亲近:“卫国姐姐说哪里话,妹妹并无旁的亲姐妹,而卫国姐姐是长公主之女,太后的嫡亲骨血,又是父皇逾制亲封的郡主,宗室女中自然是姐姐最为尊贵,再珍贵的物件也是用得的,若是姐姐不收,便是嫌弃妹妹的一番心意了。”
落葵心下一沉,实在琢磨不出晋和公主打的是个甚么主意,但她言至于此,便不好再推辞了,只好见招拆招了,吩咐丁香将雪参收好,才又笑道:“如此,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晋和公主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沉默无语了会儿,她忽的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这屋子并不大,东西也不多,墙上的壁瓶,桌上的香炉,地上半人高的花瓶皆不算名贵,但却清丽雅致,花梨木条案上随意搁着不起眼的文房四宝,倒是边上一卷卷堆积如山的书卷格外引人注目,她瞧得仔细,眸光微转,扫过妆台上的妆奁匣子,别有意味的笑道:“听闻卫国姐姐及笄时,二哥哥送了姐姐一根昆仑仙玉发钗,梅花头的,十分精美罕见,只是怎么未见姐姐戴过。”
落葵心思微沉,淡淡一笑:“可惜了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了,臣女有次不慎将钗掉到了地上,断掉了,还想着寻个手艺精良的工匠,给修一修呢。”
晋和公主娇俏的哎呀一声,满脸可惜:“昆仑仙玉所制,还真是可惜了呢,不过,母妃宫里有位经年的老师傅,打的首饰最为精妙,修首饰的手艺自然更是一绝,不如将钗交给妹妹,请那位老师傅修上一修可好。”
落葵微怔,旋即微笑道:“那老师傅是贵妃娘娘宫里的,臣女如何敢僭越擅用,公主殿下说笑了。”
晋和公主步步紧逼:“话可不是这般说的,那钗是太子殿下亲赠,如何使唤不得母妃宫里的人,左右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姐姐就莫要客气了。”
落葵哽了一哽,不管这是一片好心还是别有居心,她都推辞不得,只好吩咐丁香去妆台上取梅花头白玉钗。
而晋和公主却眼明手快,追到妆台前,恍若无意的笑道:“二哥哥总夸赞卫国姐姐清丽,妹妹这回可要开开眼,看看姐姐的钗环都是甚么样儿,回去也好照着打几套,也好叫二哥哥也夸一夸妹妹。”
落葵顿时张口结舌起来,她原想跳下床来阻止,可自己眼下是个卧床几日的病人,如何能行动利落,只好眼睁睁的瞧着晋和公主去开妆奁匣子。
晋和公主像是对那八十一格的花梨木妆奁匣子起了十二分的兴致,一格一格的打开,拿出里头的首饰细细端详,一边瞧还一边笑着品评一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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