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们走上绝路。”
云良姜眸光闪动,围着玉瓶打了个转儿,连连咋舌长叹:“这里头是,就是那个药。”
苏子深深颔首:“不错。”他长眉一轩:“元参,有了这个药,你与菘蓝从此就远遁江湖了,不,是逃亡江湖。”
曲元参伸出手去,不由分说的将玉瓶捞在手中,紧紧握住,生怕此物凭空生出双翅,会像煮熟的鸭子一样飞了。
云良姜眼明手快,一把握住曲元参的手,阻止他将玉瓶收进怀中,神情凝重的没有半点笑意:“元参,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事败了,不光是你与菘蓝的命,还有许家曲家满门的性命,纵然菘蓝是万死不悔,可曲许两家的满门何其无辜。”
曲元参眸光深深,像是要穿透重重秋色,直望到宫苑深处去,寻到那望眼欲穿之人,可望了良久终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他头也不回道:“我知此事须得仔细筹谋,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你既明白,那么,不到筹谋得当的那一日,我是不会叫你去自寻死路的。”云良姜狠狠掰开曲元参的手,以迅雷之势将玉瓶抢了过来,揣在自己怀中,捂得跟传家宝一样,轻声道:“这药我先替你收着。”
曲元参微微点了下头,知道云良姜是一心替他着想,怕他冲动之下会自寻死路,他冲着苏子深深施了一礼:“我力弱,不足以谋成此事,还要劳烦你替我传个话,请郡主劳心费力,替我筹谋一二。”
苏子扶起他的手,心中一时感慨万千,此事极为凶险,并不是靠打上一架便能解决的,使银子动心眼儿填人命缺一不可,帮与不帮皆是两难,他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愁苦一生,却也不能看着他们白白送死,只能颔首道:“我与落葵自然会帮你,只是此事不易,你须得有几分耐心才好。”他在心底哀叹,眼前这情景与当年何其相似,但愿,但愿结局全然不同。
话言尽于此,一切皆是未知,做了或许未必胜,可若不做必定是输,盛德轩的热锅子再如何美味,三人也是食不知味了。
饭毕,各自归家。
曲元参念及前程悲愤不已。
苏子回望旧事感慨万千。
而云良姜活在当下最是喜笑颜开,他的收获最大,那药捏在了他的手中,就等于是捏住了曲元参的命门,以后叫他请吃饭他就不敢不请喝酒,叫他打人他就不敢不下狠手。占了这样大的便宜,他几乎笑的嘴咧到了耳朵根儿,露出白森森的后槽牙。
残阳似血肆意布满了整个天空,昏暗的暮色从天际边缓缓流淌而来。风灯低垂,晚风寂寞的在廊下穿行,灯火孤独宁静的摇曳,灯影无声幽幽的挪动。
丁香忙了半日,张罗了满桌子的菜,大半皆是芥蓝、蕨菜、菠菜之类的素菜,唯有一碟子芙蓉豆腐与一碗虾仁蒸蛋算是荤腥,还有一锅炖的软烂鸡丝粳米粥,这桌子菜色香味俱全,望之十分落胃爽口。
可京墨却只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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