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干干的唇,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有些慌,曲莲跑出去一整夜了,她素来生的娇弱,又没在荒山野岭中待过,不知她有没有回到镇子,还是流落到了别处,心下惴惴难安,若曲莲有个甚么闪失,自己岂不是对不起曲元参,她凝神望住杜衡,缓缓道:“杜衡,你出去寻一寻曲莲罢,要格外当心。”
用罢早饭,落葵忙着回去看她的宝贝蛇酒,谁知一进门,便踩上了满地狼藉,只见包袱掉在地上,晶莹剔透的酒坛子碎成了渣滓,醇香无比的酒和着药材淌的满地都是,而那条蛇,青色的蛇,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落葵心疼的惨叫一声,震得屋檐上的草扑簌簌直往下掉,川谷以为她撞见了鬼,冲进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甚么事了,谁踩到你的尾巴了。”
“你才长尾巴了呢。”落葵瘪了瘪嘴,指着地上心疼道:“你这堂堂仙府里怎么还会闹贼,我泡的蛇酒里的蛇被人给偷了。”
“蛇,甚么蛇,哪里来的蛇。”川谷大惊。
落葵拿手比划了一下:“就是在你那后山玉髓草丛里抓到的,青色的,头上还生了一对角,俏得很。”
川谷惊得张大了嘴,用手托住下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把那蛇泡了酒了,莫非你问我要仙酒就是为了泡它。”
“嗯,是啊,那么瘦伶伶的一条蛇,做蛇羹不够鲜美,干炒不够一盘子,除了泡蛇酒,也没什么旁的更好的吃法了。”落葵点头,言语中颇为无辜,只是一条蛇而已,川谷竟能吃惊至此,着实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妖怪。
川谷像是听说了甚么惊天秘闻,连连摇头叹气,分明是想笑,可竭尽全力忍着,忍得着实辛苦:“偷了便偷了罢,后山溪里多的是水蛇,再抓一条便是了。”
落葵万般可惜的抿了抿唇,吁道:“只能如此了,不知道你那溪里的水蛇,有没有那条青蛇生的那么俊。”她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如此,便早早的开膛破肚了。”
川谷再忍不下去了,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直到出了院子,到了一处隐秘之处,才肆意的大笑不停,笑的泪涕横流直不起腰来。
这府邸极大,川谷的笑声响亮,夹着风声悠悠荡荡的,传的极远,府中的小童们听到这肆意而又张扬的笑,不禁面面相觑,都在琢磨着,莫不是主人修炼时走火入魔了,发了疯癫,才会笑的这样难听。
“川谷,你还敢笑,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不赶紧多熬几碗浓浓的醒酒汤来。”隐秘之处里传出一声忍笑呵斥。
“哈哈哈哈。”川谷却且走且笑,笑的泪涕横流,捶胸顿足,益发肆意张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戏,竟叫我赶上了,焉能不笑个够。”
那隐秘之处里,文元与一个青衫男子相对而坐,文元抬手,一缕微光在那男子眉心处微微顿住,打了个旋儿钻进去,那男子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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