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旧相识,这屋子就不收你的租子了,让你白住。”
“你,你好歹也是个郡。”京墨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却被落葵凌厉眸光阴厉的一瞪,吓得生生咽回了后半截话,噎的舌头打结,半响无法利落开口。
曲莲一门心思皆放在京墨身上,转瞬间便听出了他话音中的异样,不禁紧紧蹙眉:“京墨,你说甚么,甚么,郡甚么。”
“没,没甚么,这姜汤劲儿真大,发了这一脑门子汗。”京墨受了惊吓,出了一脑门子冷汗,颤颤巍巍的抬手抹了个干净,讪讪笑着:“我原想说她好歹是个君子,可转念想到她现在做的事儿,实在是心如虎狼,哪里有半点君子的风范。”
眉心的阴霾尚未散尽,落葵翘起唇角笑若生花:“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心如虎狼算得了甚么,更狠的还在后头呢,日子久了你便知道了。”
“你,你还真是。”京墨不敢再信口胡说,开口之前想了又想,谁料却一时词穷,觉出一口姜汤在喉中哽住,辣的他眼泪直流。
落葵瞟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浓浓,眸光闪动别有深意:“这就急哭了,早了点罢,你先慢慢找活干,我不会赶你走的。”
京墨挤眉弄眼的冲着落葵使眼色,见她没甚么反应,只好苦恼的挠了挠头:“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找甚么营生,拿甚么给你交饭钱。”
“青州有码头,码头上可以扛麻包,按天结工钱,十分的划算。”落葵对京墨的苦恼视而不见,恍若不知,只捧着碗慢慢啜着姜汤,辛辣入喉,心如明镜,京墨在扬州时素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虽然他家道中落,但有爷爷惯着他,惯出了只会花钱不会赚的少爷毛病,如今来了青州,无论如何总要活下去,那么为了能活的长久些,只能现下活的艰难些,她早有打算,狠下心来不肯让京墨吃白食,铁了心打发他出门去,磨一磨他的性子,也好知道民生多艰生活不易。
京墨咬了咬下唇,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略微单薄的肩头,紧紧皱着眉头,耍起了无赖:“你看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斯文样,若是在外头受了欺负可怎么办。”
落葵一口姜汤喷出老远,指着他连连咳嗽:“你,就你还斯文,还受欺负,你打小便是出了名的斯文败类,混世魔王,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打量着我不知道么。”
一双明眸瞪得老大,京墨红了脸,他在扬州时的确出了名的纨绔,荒唐事干了不少,通房妾室也收了不少,眠花宿柳也是常事,可都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到了落葵的口中,听起来竟如此不堪了,他不禁讪讪:“都是读书人,说话能不能斯文点。”他瞟了曲莲一眼,有些失了脸面的尴尬:“当着外人的呢,好歹与我留些薄面。”
落葵冷眸含笑,淡淡道:“墨公子的脸皮一向不如口齿要紧,几时竟也如此爱惜脸面了么。”
夏日的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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