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莲迎风而立,风掀起裙角,露出绣鞋之上的一截白皙脚踝,只这若隐若现的惊鸿一瞥,便让躺在地上的男子直了双眼,失了魂魄。
人群渐渐散尽,灼灼榴花下顷刻间只剩下曲莲和男子两个人,见左右无人,她娇媚的眸光如同透明的蛛丝,昭然若揭无所顾忌的缠在男子身上,良久,才大着胆子走向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男子,向他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去。
男子微怔,随即一笑,抬手紧紧攥住她微凉的指尖,起身之时却不慎扯动了皮肉伤,疼的他龇牙咧嘴满头是汗,他一个踉跄再度跌倒,曲莲顿时顺势也倒在了他的身上,她的脸庞离他的脸庞,只有半指之遥。
手被这个人牵着,指尖已经滚烫,曲莲抽了几下没抽出来,依偎在他的心口,她与他离得这样近,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声入耳,像是跳进她的心里。
曲莲一时意乱,一时心慌,她强按住几欲跃出腔子的那颗火热的心,笑得一派温婉天真:“我刚救了你,你转身就轻薄我。”
男子常年流连于勾栏瓦舍,自然深谙各种巧遇的戏码,再加上曲莲的腰肢纤细,他的臂弯刚好在她纤纤柳腰上环了一圈,这样的拥香入怀令他舍不得放手,见曲莲并未有挣扎拒绝之意,便紧了紧臂弯,只笑望着她,笑而不语。
曲莲的脸蓦然红了,直红到耳根,像两颗红润的珠子,着实可爱,她指尖轻颤,在他的胸口不动声色的滑过,软糯笑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男子嘿嘿一笑,单手揽住曲莲的腰肢,利落的翻身站起来。手摩挲过曲莲滑腻的指尖,男子的剑眉星目间尽是狭促的笑意:“我一见你,良心早就没了,哪里还管得了痛不痛,只能昧着良心说我站不住,一松手就摔了,求你就救人救到底,再拉我一把就是了。”
此言一出,只觉腾地一声,曲莲眼前尽是榴花飞旋,铺天盖地如晚霞流火,烧到了她的心间,烧的她脸庞耳根红的如同一团火,低眉一瞬,再抬眸时,有万般柔情在眸底浮现,和她的心波一同摇曳:“我叫曲莲,你叫甚么。”
这把声音软糯,在男子心上绕了个浓墨重彩的弯儿,他揽住曲莲软若无骨的纤腰,迟迟舍不得松开,在她耳畔呵了口热气:“我叫京墨,京是冠盖满京华,墨是俄顷风定云墨色。”
这两句诗曲莲都是读过的,自然知道是哪两个字,她微微垂眸,脸上溢出蔷薇绯红,言语间半是含羞半是轻软:“曲是与君歌一曲,莲是名莲自可念。”
京墨松开曲莲的滑腻白净的手与软若无骨的腰,眸光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打了个转,正欲开口,却听得曲莲甜腻软糯的惊呼:“哎呀我的天,你流血了,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馆包一包,这大热的天,若是发了炎症可不好。”
这声音同曲莲的腰肢一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