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攥紧了手机,紧紧的捏住了他的睡衣。
“嗯?”周衍卿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程旬旬忽然猛地扑过去,趴在了他的胸口上,黑暗里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脸。倒是能感觉到彼此均匀的呼吸。
“我不碰你,你自己倒是上杆子凑上来了,怎么?亲戚走了?”周衍卿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困倦,但这脑子应该是清醒了,瞧这说出来的话,就让人不快。
程旬旬一手摸上了他的胸口。手指捏住了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解到一半的时候,周衍卿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程旬旬的语气里带着魅惑,笑说:“我的亲戚已经走了,你顾虑什么?不是每一次都一定要按照你的意愿来,你不想我想,你也必须配合我,就像你强迫我一样。”她说着。长腿一伸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周衍卿握着她的手不松手,两人暗自较劲了好一会,周衍卿才嗤笑了一声,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生气?”
“干嘛?你现在是想做贞洁烈夫吗?儿子在这儿就装老实?”程旬旬讽刺的笑了笑,附身凑到了他的耳侧,小声的说:“你尽管把儿子放在这儿,我会让他知道他的爸爸是怎么出轨的。”
“你说,小诺要是跟我在一起不要他亲妈了,怎么办?”
周衍卿倒是不怒,松开了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笑说:“你能让他叫你一声妈,那就是你的本事。”
程旬旬顿了顿。片刻咯咯的笑了起来,趴在他的身上。伸手往床头柜的方向摸了摸。啪嗒一声,开了床头的灯。
灯光骤然亮起,长久的黑暗中忽然亮起灯光,显得尤为刺目,周衍卿不由的闭上了眼睛,眉头微微蹙了蹙,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条缝隙,映入眼帘的便是程旬旬一张严肃的脸,跟她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墨色的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脸,她的神情十分认真,周衍卿脸上细微的变化,她全数看在眼里,当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的时候,程旬旬眯起了眼睛,哼笑了一声,抬手轻抚他的嘴唇,笑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别人当后妈,我的肚子不是不会生,别人的孩子再听话再好都不是我的。”
“周先生,你把你们的儿子带到我这儿,又跟着你老婆一块出差,你老婆要是知道了,可真是要伤心欲绝了。你真的很有本事。”程旬旬哂笑着,口吻越发的讽刺,说:“据说你们夫妻感情很好,怎么?这是腻了?还是你的生意手段,又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
周衍卿拉开了她的手,不恼也不怒,双目在暖黄的光线下熠熠生辉,璨若星辰。他抬手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完整的露出一张干净漂亮的脸。
“据说?你是根据谁说的?还有我曾经在你身上得到过什么?你要用个又字。你提醒提醒我,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毕竟在我身边转的人一波又一波,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在心里。像你这样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你说说看,我怎么对你了。”
他面带微笑同她对视,可那双眸子却是深不见底,程旬旬总觉得他这话似是话里有话,暗含着什么似得。
程旬旬同他对视了片刻,收敛了情绪,微微一笑,缓缓低头凑近了他的唇,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低一笑,轻吻住了他的唇,舌尖轻触他的唇,动作轻柔。
她就这样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激起了周衍卿体内的**之火,心上仿佛有羽毛拂过,心痒难耐,慢慢的呼吸便乱了节奏。
终究是忍不下去,收紧了手臂,一把扣住了她的腰,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程旬旬牢牢圈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一用力,两人再次翻了个身,成了女上男下。
她单手摁住他的肩膀,眸色坚定,说:“今天应该由我主导,不是你。”
周衍卿笑了,张嘴正欲说点什么,程旬旬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上下其手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由着她的动作总是不急不缓,这对于已经燃起欲火的周衍卿来说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另类的酷刑。
程旬旬进来之前是做了准备,她从身上扯下了一根领带,抱着他的双手将其牢牢绑住,打了个蝴蝶结。周衍卿也不反抗,就看着她慢悠悠的仔仔细细将他的手绑住,连手指都牢牢的缠住。
并且还是背在身后的那种,之前他是怎么对她的,她就有样学样,照搬照抄。只不过周衍卿打的可不是蝴蝶结。
程旬旬不断挑逗,却总是在以为到了重要时刻的瞬间,又退了回去,这简直就是在整人。周衍卿脸上维持着的镇定表情,已然出现了一丝裂痕,眼底有波涛在暗涌。程旬旬同他接吻的时候,能够感觉到他的欲求不满。
她身上的睡衣只解开了几颗纽扣,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这种情况下更是刺激人的神经,程旬旬喜欢看他失去理智的样子,让那些冷静自持的人失去理智,是一件有趣非常有趣的事。
程旬旬亲吻了一下他的鼻尖,抬起头,双手撑在他的两侧,静静的看着他。她总是想找出点什么来,解释为什么曾经她会这样盲目的爱这个人,总该有理由的。陈聿简他们从来不说她跟周衍卿之间的感情,着重讲的不过是他们之间的恩怨,周衍卿是怎样极尽所能的利用她的感情,又是怎么害她进监狱,甚至家破人亡。
可是她真的不相信,如果周衍卿从头到尾都是骗她的,她会那么傻乎乎的深信不疑。想要骗人感情,首先难道不应该自己付出真情吗?只能说周衍卿比她理智,比她收放自如,或者说比她狠心。
程旬旬看着他,神色异常认真,眼里满是探究,仿佛是想要刺探他的内心。
“旬旬。”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已经到了难耐的地步,低低的唤了一声。
程旬旬没什么反应,眸色更深了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的说:“为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周衍卿已然是忍忍耐不住了,程旬旬在他身上惹下的火,现在已经一发不可收拾,遍布全身。显然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深究她的变化,他的伸手不错,就算双手被绑在身后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小意思,不足为惧。
正当程旬旬走神之际,他一个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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