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们每一个人,到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无法预测。他们在暗,并且计划了那么多年,我不知道我的身边,公司里有多少他们安插过来的人。”
“我更无法猜测,他们想给我怎样一个结局。”他说的语重心长,缓缓握住了她的手。
周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良久之后,便点了点头,说:“好。”
……
唐义森和唐雅琼的事情闹了两三天,才算平息下来,但这短短的两三天,也足够把这两人的名声彻底搞臭。
程旬旬翻看着手上的照片,一页一页的翻完,然后整理了一下,放在了旁边。
罗杏看了她两眼,问:“他们似乎和好了,要不要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程旬旬反问了一句。
“这样一来,他们会联合吧?”
程旬旬笑了笑,说:“联合了更好,联合了就一块给我卷铺盖走人。股份转让的事情,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明天应该可以签字。”
“好。”程旬旬点了点头。
周衍卿被周景仰赶出裕丰,裕丰董事会并不赞同此举,但周景仰却一意孤行,周衍卿也不着急,这几天除了晚上会出去跟人吃饭,多数时候都在家里。
晚上,程旬旬回答他一定已经做好饭菜等着她回来,俨然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陪她,陪她吃饭,陪她散步,陪她看肥皂剧,还陪她睡觉。妥妥的三陪,程旬旬这么说他,他还真欣然接受了。
“如果我今后一直这样,你愿意养我吗?”周衍卿问她。
程旬旬便捧着他的脸颊,左看右看了一阵之后,说:“长得不错,身材不错,又白又嫩,好一张小白脸,我不养你养谁?”
周衍卿嗤笑一声,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程旬旬是喜欢这样居家的日子,喜欢跟周衍卿在家里待着的感觉,如果能让小诺回来,就更好了,这事儿便一直挂在她的心里。
吃饭的时候,程旬旬说:“周衍卿。”
“嗯。”他应了一声。
“我们把小诺和徐妈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只要在我们身边加强安保人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
周衍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怎么忽然有这个想法,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不是突然的事儿,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唐义森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他现在也没有心思来对付我,对付我没用。所以……”
程旬旬的话还没说完,周衍卿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忽然站了起来,程旬旬一下停了话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走向了书房,过了一会手里便多了一份文件。
他将文件放在了她的手边,说:“吃完了,看一看。”
程旬旬的抑制力没那么好,吃了两口饭就翻开了文件夹看了起来。
“这是……”程旬旬十分诧异,抬眸看了他一眼,说:“这些东西,你哪儿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拿到,看你要怎么处置了。”
程旬旬又翻看了几页,唇角微微上扬,“这也太齐全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周衍卿只笑笑不说话。
这份文件上记录了这些年唐义森在唐氏工作做的所有小动作和手段,像他这样的人,时常在法律的边缘行走,一不小心就会走过,而唐义森这种人又怎么会在乎过不过呢。
“开心了?”周衍卿看着她脸上的满满笑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双手抱臂抵在了桌面上。
程旬旬只用自己的表情展示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用余光瞄了他一眼,旋即便合上了手里的文件,走到了他的身边,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正欲说话的时候,周衍卿便堵住了她的话,说:“你该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说那三个字。”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说:“这一切是不是快结束了?周衍卿,你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怎么?怎么忽然有这个想法。”
“上次你不见的那一天一夜里,冒出来的想法。”她说着,仰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你跟周景仰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出事,更不想你再消失。所以,如果他不肯放过你,那我们就走。”
周衍卿脸上的笑容渐淡,默了一会,便笑说:“那唐氏呢?你好不容易才回家,你舍得就这样走了?唐氏是你外公的心血,你愿意就这样放手?”
程旬旬无声的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某一处,短暂的失神过头,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以前我的家是唐家,有外公的地方就是我的家,现在外公没了,有你和小诺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她说的特别认真,就这样看着他,道:“周衍卿,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要求不多。什么唐氏,什么裕丰的股份,这些并不是我最想得到的,我最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温馨就好。当然如果能衣食无忧更好。”
“而且外公也希望我能好好过日子,只要我开心他就会安心的,唐氏易主他不会怪我。我不会为了唐义森而毁掉我自己,但我也不会放过他,我相信只要有这个,唐义森一定能把牢底坐穿,只要他后半辈子过的不好,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了,而我相信只要他进了监狱,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对吗?”
周衍卿的眸色微深,让人看不穿,摸不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衍卿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偶尔还有些深沉。
程旬旬能够感觉到他这细微的变化,有时候两个人明明靠的这样近,可她总觉得他们好像越来越远,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什么。她总觉得周衍卿好像有事瞒着她,而这事儿似乎是他不愿意说的。
程旬旬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可总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就转移了话题,然后不了了之。她并不是一个会追问到底的人。人嘛,总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不可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坦白,她能理解,所以不追问,希望有一天他想明白了,会自己说出来。
当然,她多少也能够猜到可能跟周景仰有关系,她深深的记得周景仰跟她说的那句话,他不是我们周家的周衍卿。
程旬旬歪着头笑,说:“周衍卿,你说话啊,干嘛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周衍卿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对,你说的对。”
他扣住了她的脖子,稍稍一用力,便将她扣进了怀里。程旬旬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程旬旬伸手环住了他的腰,紧了紧双手,说:“周衍卿,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周衍卿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指间把玩着她的发丝,表情淡然,笑说:“周景仰找你了?”
“他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你的人。”她没有否认,话里带着撒娇的口吻,倒是让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我知道,我知道从你选择我的那天开始,你就一直站在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动摇过。”他又抱的紧了一些,“旬旬,你要记住我是爱你的。”
“我也是。”她说着,微微扬起了唇角,他的心跳声就在耳边,那样清晰,她说:“周衍卿,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了?”
“嗯。”他应的很轻。
她笑说:“总觉得像是做梦。”她总是不敢相信,她离幸福只是一步之遥了。
……
周婵站在陈楠木家门口,犹豫了很久,一只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如此反反复复好多次。直到身后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她一回头,便看到陈楠木从电梯内出来。
陈楠木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太多的反应,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让助手推着他走到家门口,然后拿出钥匙开门,期间一句话也没说。记役序弟。
周婵站在他的身边,又看了看推着他进门的助手,犹豫了好一会,不等她下定决心,陈楠木便叫停了助手,说:“小蒋,你先回去吧。”
小蒋闻声停住了脚步,稍稍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低声说:“阿木。”
陈楠木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有分寸,你也不要多话,知道吗?”
小蒋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没动,直到陈楠木侧头看他,他才点了一下头,说:“好,那我走了,有事立刻给我电话。”
“谢谢。”
话音落下,小蒋就离开了。周婵等他进了电梯,才低着头进看了门,陈楠木已经兀自到了客厅。
陈楠木先进了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又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回到客厅,拿了水果刀就削了起来,低着头,专注的削苹果,问:“有事?”
周婵站在他的身边,在来之前,她想了很多很多借口,留在他身边的借口,可真的到了他的身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削苹果,一句话也没说,陈楠木也没有在多问一句,仿佛身边没有别人,只专注于手上的苹果,将苹果皮一点一点的削掉,可他技术不太好,苹果皮总是连不起来,不想周亚男那样,每次削苹果都要做到皮不断,唯独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断了。
周婵看着他笨手笨脚的,伸出了手,说:“我来吧。”
陈楠木躲开,摇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周婵的手停在半空,显得有些尴尬,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干干一笑,说:“好吧。”
就这样,陈楠木专注的削苹果,而周婵则站在旁边看着,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屋子里安静的让人难受。应该说是让周婵难受,陈楠木倒是很享受这种安静,完全没有在意她的存在,或者说他是当她不存在的。
周婵不停的搓着手,感觉有些紧张和心慌,越是安静就越是慌。
陈楠木终于削完了最后一层皮,放下了手上的水果刀,他也终于从自己的思维里跳脱出来,看了她一眼,咬了一口苹果,缓慢的咀嚼着,半晌才吞下去,问:“你有什么事?”
周婵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蹲了下来,双手搭在他轮椅的扶手上,说:“陈楠木,我们可不可以……”
她说话的时候,他侧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更是没有丝毫情绪,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她说话,也不打断,可就是因为这样的目光,让周婵怎么都说不下去,更演不下去。
她根本不需要演,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心里在想什么,陈楠木都看的出来,这么多年了,她并没有改变。
陈楠木不插话,就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可周婵张着嘴,久久发不出一丝声音,眉头紧紧的皱着,良久便迅速的低下了头,紧紧的抿着唇,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咬了咬牙,不再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陈楠木,我想跟你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之前看到你跟周亚男在一起,我一直反对阻止你们,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不希望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管是周亚男也好,其他任何人都不行。陈楠木,我忘不了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她一口气说完。
深深低着头,双目紧闭,说完之后,脑子竟然是一片空白的。
沉默半晌,她才隐隐听到了陈楠木轻微的叹息声,他说:“你还想让我怎样?”他的手里捏着只吃了一口的苹果,苹果表皮都已经开始渐渐发黄了。
她依旧低着头,嘴唇抖了抖,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该怎么做?”
“我想在你身边待着。”她咬着牙,逼着自己说这些话。
陈楠木再次叹了一口气,说:“所以我该怎么做,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周婵终于绷不住,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抬起了头,说:“陈楠木,有罪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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