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仰略有些心急的吼了一声。
事到如今,他多少是有些不能淡定了。
然而,周衍柯并没有停下脚步,摔门而去。
一阵胸闷,周景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又喊了一声,便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倒在了沙发上,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着。记冬圣巴。
佣人大概是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见着这样的情景,连忙走了过来,见着周景仰的脸色,问:“老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帮您联系医生?”
周景仰牢牢捂住胸口,缓缓睁开眼睛,摆了摆手,说:“不用。”
说完,他便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
之后,周景仰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很显然他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这一系列的计划,是早就已经开始预谋的。他们藏在暗处,仿佛下棋一样,一步一步将自己的棋子插到他们之间,然后等,等到时机成熟,然后一网打尽。
根本猝不及防,想防都防不住,甚至无从防起。
身边的人,是敌是友,忽然就开始分不清了,周景仰的疑心病变得极重。
周衍松被警察带走后两天,周嘉遇便主动找了程旬旬。
周衍松被警察带走的事情,程旬旬也听说了,对此她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想问问周衍卿,不过这两天他似乎有些忙,两人一直没有凑到时间能坐下来聊一会天。
程旬旬合上了手里的文件,起身冲着周嘉遇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坐吧,有什么急事,让你特意亲自来公司找我?”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没一会罗杏便泡了茶进来,放在了周嘉遇的面前。
“你爸的事情,怎么样了?”等罗杏出去,程旬旬才随口问了一句。
周嘉遇摇了摇头,说:“那份证据很全面,怕是要坐牢了。”
“是吗?哪儿来的证据?”她试探性的问。
周嘉遇喝了口茶,“不知道,可能是我爸得罪了谁,有人匿名举报的吧,警方那边也不会透露这些。”
“噢。”程旬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便陷入了沉寂,程旬旬失神片刻,便又冲着他微微一笑,说:“你今天专门过来,不会单纯只是来看看我的吧?”
“我爸的事情没人能帮的上,已经是证据确凿了,现在只能想办法尽可能的减轻罪行,少坐几年牢。最近周家也确实不太平,一个两个都出了事。整个周宅都死气沉沉的,就你跟五叔还算太平一些。”
程旬旬点头,迎合了一句,“是啊,我也觉得最近周家不太平,事情太多了,一个个都出事儿,像是说好似得。”
周嘉遇笑了笑,玩笑似得说:“说不准是有人在背后报复。”
“啊?”
“没什么,周家一直以来做事风格比较雷厉风行,不怎么讲情面,很容易得罪人。我也就是这么一猜,虎落平阳被犬欺嘛。这有多少人等着看周家败落,要真败落了,不知道多少人要拍手叫好呢。”他的语气,听起来倒是有几分认真。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他这样子看起来倒是挺淡定的,脸上连一丝忧愁都没有。她摸了摸下巴,笑呵呵的打趣道:“我怎么觉得周家要遭殃了,你看起来有点高兴呢?”
“有吗?”周嘉遇摸了一下脸,同样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周家的敌人呢。”
“一半吧。”他挑眉,笑说:“你忘记江家的事儿了?说到底我身上一半还留着江家人的血,周家之前这么对江家,现在这样也算是报应了。”
这事儿,程旬旬只笑笑,并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片刻,周嘉遇才说明了来意,他问:“旬旬,你之前是不是跟我妈说过什么?”
程旬旬不说话,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昨天我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一直叫你的名字,还说你说话不算数,你答应她什么了吗?之后我跟她说了父亲的事情,她一下子就像彻底疯了一样,开始咒骂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周嘉遇这么一说,程旬旬才想起她之前答应过的事情。
周嘉遇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又问了一句,“不能说吗?旬旬。”
程旬旬顿了一下,这件事要怎么说?
若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那么背后害周衍松的人就是她了,不管周嘉遇现在对周衍松是怎样的一个态度,周衍松始终是他的亲生父亲。
所以,这事儿不能跟周嘉遇说。
她抬手摸了摸鼻子,浅浅的笑了笑,说:“没有,会不会你妈真的被逼疯了,毕竟她会进精神病院,大部分是因为我。你看她的精神如何?”
周嘉遇看了看她,“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她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了,整个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也许她心底是真的恨你,疯都疯了,结果只记住了你。”
“是我害了她,抱歉。”程旬旬敛了笑,默了一会,便侧目瞥了周嘉遇一眼,试探性的问:“周嘉遇,现在你爸被抓,周家又那么乱,你有没有想过趁着这个时候,把人从精神病院带出来,然后送到外国去静养,总比留在这里强,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周嘉遇并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一会,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说:“你说的对,也许真的可以把她弄出来。”
程旬旬笑了笑,说:“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叫我帮忙。”
“行了。”周嘉遇冲着她微微一笑,说:“晚上一起吃饭?”
“不了,我要回去,今天难得没有应酬,想回家吃饭。”
“那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程旬旬将人送到了电梯口,回来的时候,孟毅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她,姿态如初。不过程旬旬对他和钱炳升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不完全信任他。
“孟叔,有事?”
孟毅表情严肃,点了点头,说:“是,我们进去谈。”
程旬旬只笑不说话,站了片刻才先行走了进去,孟毅紧随其后。
孟毅将手里的一个信封递给了她,程旬旬拆开看了一眼,是一张偷拍的照片,里面的人一个是唐义森,另一个则是钱炳升。
程旬旬看了一会,才抬起眼帘,“怎么?”
“唐老先生生前一直认为身边有个叛徒。”
“你的意思是,钱炳升就是这个叛徒?”
孟叔点了点头,说:“我还查到他有另一个户头,跟唐义森一直有经济来往。”
孟毅一样一样的将证据摆了出来。
对于钱炳升的背叛,程旬旬并不是特别吃惊,最让她吃惊的是,唐义森同钱炳升联合一块挪了公司的流动资金,并且私自将几个项目给转移了。
“唐义森想做什么?”程旬旬难得的镇定。
“很简单,想挖空唐氏,他打算用另一钟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应该是知道想从你手里夺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要自立门户。”
默了一会,孟毅又拿了一张照片,放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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