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窦兰英不在她就只能进行电话遥控,周衍卿进了门,其中一个年纪略轻的女佣人将手机递给了周衍卿,说:“老太太的电话。”
周衍卿的目光在眼前这几个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并未看到清嫂,他将手机举到耳边,“喂。”
窦兰英说:“你别嫌麻烦,一定要按照她们说的做,知道吗?”
周衍卿不由笑了笑,说:“这有什么用。”
“不管有用没用求个心安总可以吧,你别那么多话,照做就是了。”
“好,那我先挂了。”他说完,不等窦兰英多说一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并将手机递还给了刚才那个看起来面生的佣人。
他不免多问了一句,“你新来的?”
这佣人还是有些腼腆,点了点头。
“叫什么?”
“您叫我小姚就好。”她依旧答的小心翼翼。
周衍卿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什么,他自然没有做那些愚蠢的安排,小姚自然也不敢强求,立刻上去给他放洗澡水。
这么一来二去这房间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周衍卿脱了外套,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随即便站在了卫生间门口,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
小姚放好洗澡水,一转身便看到周衍卿站在门口一直盯着自己,心脏不免漏跳了一拍,脸颊蹭的一下红,往后退了一小步,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衍卿唇角微微一挑,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浴缸边上,伸手试了试水温,说:“有点偏凉。”以边阵弟。
“啊?那我重新放一次。”小姚战战兢兢的,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了。
这一次,周衍卿就站在一旁看着,卫生间内的温度莫名攀升,小姚不断用余光扫他一眼,周衍卿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仅用余光扫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说:“你是老太太亲自招回来的?来了几天了?”
“有些日子了。”
“清嫂呢?”周衍卿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清嫂现在负责打理花卉,她的手脚不是很方便,照顾老太太怕是会有闪失,之前好几次不小心打翻了老太太的茶水,所以老太太就让她去别院打理花卉了,比较清闲。”小姚的心神不稳,为了掩盖某些不该有的心思,自然是全心全意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手脚不方便?”
小姚点点头,说:“是啊,我来的晚,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清嫂右手戴着手套,好像不方便摘下来,应该是手脚不方便吧。”
“是吗?”周衍卿摸了摸下巴,眉梢微微一挑。
“是啊。”小姚没管别的,只知道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周衍卿点了点头,目光往浴缸内瞥了一眼,摆摆手说:“行了,你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这下子,小姚才反应过来,浴缸的水温已经调的差不多了,她低着头脸颊红彤彤的,抬手抓了抓脑袋,说:“对不起啊,五爷。”
“出去吧。”
他只摆摆手,这会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不少,小姚偷偷的望了他一眼,顿时就紧了皮,挺直了背脊,说了声是就匆匆出去了。
周衍卿脱了衣服,便躺在了偌大的浴缸内,静气凝神。
……
程旬旬在b市待了大半个月,周亚男和罗杏可谓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周衍松出于礼数来看过她几次,不过周衍松每次来,说话总是带刺,明嘲暗讽的,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程旬旬倒是没什么,她毕竟是听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在乎。
可周亚男就是忍受不了,几次差一点就要跟周衍松吵起来,所幸程旬旬在一旁拦着,才不至于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又增进了不少,程旬旬看的出来,周亚男多多少少是有些心事。
回去前一晚,两人在酒店别墅的房间内收拾东西,罗杏原本也在一旁帮忙,后来在程旬旬眼神的示意下,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程旬旬笑着说:“这次麻烦你了,让你在这里陪了我那么久,肯定耽误了工作,而且还耽误了你跟那块楠木相处。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啊?”
“有我老妈在,你说我能找得到什么样的工作?在容氏集团行政部,一个小职员吧。这工作没了就没了,我也不是很感兴趣。我妈提前打过招呼,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是谁,然后一半讨好我,一半厌恶我。”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种环境,正好这次我离开那么长时间,工作丢了最好,丢不了我就直接辞职不干了。”周亚男对此不以为意,说到陈楠木的时候,眼底倒是多了一丝温柔的光,抿唇微微一笑,说:“不过我确实挺想陈楠木的。”
片刻,她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一点,反倒是露出了一丝郁色,不由停了手上的动作。目光深沉的看着窗外的夜色,长长的吐了口气。
“怎么了?他拒绝你了?”
“没有。”周亚男笑了笑,说:“当然他也没答应我,我不能确定他喜欢我,但肯定不讨厌我,只要不讨厌就行了,我就不信日久不生情,我现在还有他的手机号了,就算他不出现在福利院,我也能联络他。”
“我打算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他不知不觉的陷入我的温柔里。”她说着,微微扬了扬下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程旬旬低低一笑,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忽然就闪过了周衍卿的脸,之前克制着感觉倒是没发觉什么,现下才知道什么叫做相思。
不过她并不觉得苦,反倒会觉得甜。
“笑成这样,你想五叔啦?”周亚男歪头笑嘻嘻看程旬旬的脸。
“没有。”程旬旬立刻收住了笑,做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周亚男嗤笑了一声,说:“算了吧,谁都看得出来,经过这一次你两的感情是突飞猛进,你现在住在医院,五叔那心疼的样子跟身上掉了块肉似得。”
程旬旬嘟嘟嘴,说:“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
“什么?”
“以身相许。”程旬旬挑挑眉,特高傲的说:“要不是我,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多亏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他能不以身相许么?是不是?”她说着,还扬了扬下巴,冲着她眨了眨眼。
“哎,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要是陈楠木能被绑一次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直接把他拿下了。简直太好用了啊。”周亚男猛地一拍大腿,激动的不行。
两人打趣了一阵,便又安静了下来,程旬旬暗暗的看了周亚男一眼,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看你最近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其实你要是有事不用一直陪着我的,我这边有罗杏……”
“不是不是。”周亚男立刻打断了她话,摆摆手,想了想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深的看了程旬旬一眼,旋即吐了口气,说:“其实我是不太想回栾城,不想回周家,我更不想见我爸妈。”
程旬旬没说话。
周亚男便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这个陌生的城市,说:“旬旬,你不觉得生活在周家很累吗?”
“我跟你不一样啊。”
“大伯跟大伯母发生那样的事情时,我觉得我们家还挺幸运的,起码我爸妈关系好,彼此是确确实实相爱的。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我爸妈好,我哥哥好,我们一家人之间和睦,就是最好最幸福的。”
她扬着唇,笑说:“毕竟一家和睦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因为幸福,我才有任性的资本。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体会,就是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一种认知的颠覆。在你心里一直是非常棒的人,忽然有一天做出了一件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说,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对方的问题?”周亚男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程旬旬。
程旬旬看着她的神情,大致能够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他继续道:“打个比方吧,就说大伯。我以前一直觉得大伯是那种憨厚老实的老好人,还有点妻管严,对大伯母是言听计从,并且对她特别好。可结果呢?”
“你可能不知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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