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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会。”他仍然不肯放手,程旬旬只得好声好气的说。
“你觉得我能等?”
显然门外的徐妈不能等了,敲了一阵门之后,便隔着门板说:“先生,旬旬,小诺一直哭闹不停,好像有点发烧,小孩子发烧可大可小,我觉得最好是能送医院去看看。”
话音未落,程旬旬已经一把将周衍卿推开,匆匆忙忙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急匆匆就出了房间,跟着徐妈去婴儿房。
结果他们连夜送小诺去了医院,挂了吊瓶。周衍卿一路都陪着,起初脸色黑的护士都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徐妈都怯生生的,总觉得好像是自己得罪了他。
输液室内就他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也没人说话,小诺已经不哭了,现在乖乖的躺在程旬旬的怀里,脸上还挂着眼泪没擦干。
不知过了多久,周衍卿忽的站了起来,说:“我出去一下。”
“好。”程旬旬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等周衍卿出去,半晌之后徐妈起身去门口探了一眼,然后又坐回了她的身边,小声的问:“先生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我打断了什么……”
“是啊,你打断了他睡觉,他一直有起床气,今天肯定奔波了一天,又急匆匆的坐飞机回来累着了,很早就睡了。其实这跟你没关系,真正折腾他的是小诺,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儿子病的不是时候。徐妈,你别看他脸就行,一会等他自己出气了就好。”
“是吗?”徐妈将信将疑,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说:“我没听说先生有起床气啊。”
“那是他伪装的好。”程旬旬暗笑,吐了一下舌头。
周衍卿回来的时候,神色好了一些,还带了点夜宵回来,放在了程旬旬的身侧,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程旬旬暗暗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谁知被他逮个正着,所幸就对着他笑了笑。
他只微挑了一下眉梢,眼神看起来冷冷的,表情已经缓和,想来应该是败火了。他的头发不似白天那般整齐一丝不苟,此时此刻的周衍卿看起来,竟是添了几分温和,像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少了锋芒,便觉得容易亲近。
程旬旬忍不住低垂眼帘,浅浅的笑了笑,心里竟然莫名的暖了一下。
……
那天之后,他们两个便不再提孙杰的事儿,相处还算和平。
这几天,程旬旬的工作状态不是太好,小错不断,好几次都差一点让周衍卿失约大客户,今天更是错的离谱,竟然把重要文件给碎了。
周衍卿坐在办公桌前,拿着钢笔一下又一下敲着桌面,单手抵着下巴,目光冷清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程旬旬,她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就再没了下文。
片刻,他忽的起身拉上了百叶窗,行至她的跟前,整个人倚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臂,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弄错了,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抿了唇,“那你开除我。”
周衍卿冷笑,说:“嗬,开除你就能解决这次的损失?”
“那你如果不开除我,恐怕难以服众吧。”
他微眯了眼睛,笑道:“要服众不一定要开除你,还有一种方法。”
程旬旬万万没想到周衍卿会把她调去保洁部当清洁工,而且按照他说的损失,和保洁每月的工资来算,她当一辈子的保洁才能还清这笔债。而她心里的打算,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这天,她被安排去公司门口做打扫,她怕被周家的人看见丢了周衍卿颜面,便特意等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才出去打扫,她差不多打扫完的时候,便看到陈聿简慢悠悠的从里面出来,像是刚刚下班,两人迎面就碰上了。
陈聿简打量了她两眼,笑说:“你不是副助吗?怎么穿成这样,还拿着清洁工具。”
“你不知道吗?我做错事,周衍卿把我调到清洁部了。”
陈聿简一顿,旋即勾唇一笑,摇摇头,说:“怪不得昨天他一直冷着一张脸,玩牌玩的那么认真,一个人大杀四方,原来是你惹得祸。这样吧,你去把这些放好,跟我走。”
“去哪里?我还要回家照顾孩子。”
“跟着我走就是了,快去,我在门口等你。”陈聿简推了她一把。
程旬旬推脱不得,回去把东西放好,脱了工作服,在卫生间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拿了包包便匆匆出去了。陈聿简就站在正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听到脚步声便转头,见着程旬旬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匆匆的跑过来,样子火急火燎的。
“走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要去哪儿。”程旬旬跟着他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陈聿简也跟着停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笑说:“你还怕我坑你不成?”
“怕啊。你快说,不说不走。”
“明明是你先坑了我们好吧,昨天老五赢了那么多,今天总该吐点出来。我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方法能让他吐出来了。”他过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笑说:“走吧。”
周衍卿来的晚,应该是从酒桌上回来的,身上带着点酒气。程旬旬搞砸了他的合同,他就已经两天没出现在家里了,两人面对面坐着,陆靖北有事没来,他吩咐了金甜招呼,程旬旬不太会打麻将,陈聿简就让金甜在一旁教。
打了一圈,周衍卿第一个放炮。
“身边没个人怎么打?你们不觉得无趣吗?”他推翻了眼前的牌,点了根烟,扫了金甜一眼。
金甜不由扫了陈聿简和容政一眼,正犹豫呢,周衍卿又开口了,说:“叫啊,我都不介意,他们两个黄金单身汉就更不介意了,去安排。”
“那,那好吧。”
随后,金甜便挑了三个姑娘进来,各个都是极品,顿时这包厢里就热闹了起来,坐在周衍卿身边的姑娘还算规矩,并不靠的太近,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了。
程旬旬只瞧了一眼,就专心致志的打牌,金甜的牌术精湛,帮着程旬旬赢了两局。不小心扫见周衍卿的目光,坐了一会就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程旬旬本就不太会打,没了人在身边指教,一手好牌都被她打的稀烂,而这金甜却是一去不返。然后误打误撞的放了周衍卿的炮,“谁带你来的。”
他这话问的自然是程旬旬,她数好了钱递了过去,说:“陈聿简带我来的。”
“想跟我说什么。”周衍卿从进门看到她,就没问过程旬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来他以为她是专门过来找他的,毕竟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也没有跟她说话了。按照她的尿性,也是时候主动过来找他求和了。
“你能不能让那个金甜回来继续教我,我真的不太会,而且我带的钱不多,你们一把太大了,我输不起。”
此话一出,容政和陈聿简几乎是同时噗嗤笑出了声,陈聿简立刻咳嗽了一声,掩饰住了笑容,拍拍身侧的美女,说:“你去帮她一下。”
容政说:“按我说啊,你出去把金甜叫回来,旬旬坐到老五的身边去,这样最合适了。两夫妻打牌,这不是坑我们么。”他指了指坐在周衍卿身边的人。
身侧的人刚起来,周衍卿便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又把人给拉了回来,说:“她的钱可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挣出来的,跟我没关系。这么打挺好的,而且她也该学点这方面的技能,日后出去应酬就不至于不知所措了,对吧?”
程旬旬但笑不语,周衍卿却笑的讽刺。
片刻,他忽然又改变了注意,抬手搭在了身侧女人的背脊上,轻微的拍了两下说:“你过去教教她,免得说一会我们赢钱,要说我们是欺负了她。”
女人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调动了位置,坐在了程旬旬的后侧。
这一会,周衍卿没有大杀四方,只大杀一方,这一方就是程旬旬。杀的她一夜回到解放前,连公司食堂饭卡都掏出去了,而周衍卿的手边就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手链啊耳环什么的。
陈聿简问:“要不要我借点钱给你?”
不等程旬旬回答,周衍卿立马开口,笑说:“用得着你?”
陈聿简笑着摇头,说:“老五,我可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欺负自己老婆的啊,难不成接下去你还要她脱衣服?”
“嗬,倒是不错的主意。”
程旬旬原本正在研究牌面的,输钱输的她脑仁都疼了,并小声的问了身边的人n遍了,金甜什么时候回来,其实她心里也有数,这人肯定是不会回来了。现在陈聿简的一番胡,她顿时就意识到了身边的人是周衍卿派过来的,刚两人一直眉来眼去的,程旬旬闹心也没怎么看,原来这是在通气呢!
怪不得为什么她一直一直一直放炮了!她抬眸瞪了周衍卿一眼,笑说:“行啊,我也觉得不错。”
周衍卿勾了唇,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旋即了然的点点头,说:“行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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