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笑,旋即便走开了。
周衍臻怔了怔,她的发丝从自己指尖滑落,抬眸再见的便是她的背影,这种场合下,她比他还要游刃有余,不需要人护着,更不需要人替她挡酒,她自己一个人就能有应付自如。身材窈窕,径直的去另一张桌上,拿了一杯红酒,同一些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兀自一个去了角落。
周衍臻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她独自饮了几杯红酒,她的目光望过来,两人的视线穿过人群相触,他才勾唇一笑,收回了视线,转过了身子不再看她。将手里还剩下一小半的香槟搁置在了桌子上,兀自应酬去了。
安盺坐在角落里,看到周衍臻转过身,才暗暗的松了口气,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便看向了周衍卿和程旬旬,这两人从一同出现在宴厅内到现在就没有分开过,像是连体婴儿一样,做什么都拉着手。这便是周衍卿护着一个人的风格,那么明显毫不掩饰,仿佛在跟所有人宣布,这个人就是他周衍卿护着的人。
无论是谁,都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保护。周衍卿就是那么狂妄,大部分像是处在他这种位置的男人,大多数都会把自己爱的女人藏起来,然后将这种爱意深藏在心里,不希望被任何人发现,毕竟有了感情那便是有了软肋,容易被人威胁。可周衍卿却不是这样的,他爱一个女人,不愿意藏着掩着,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后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他不怕威胁,因为对他来说这很好选择,他可以失去当前的利益,在他眼里利益不及感情。只要留住了感情,利益还是会有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事业毁了可以重来,可感情没了,人没了那便真的就没了,再也回不来了。这些都是周衍卿曾经告诉她的,他说:“只要你不放手,我便永远不会放开你。”
他说:“安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回来我就原谅你。”
然而,当初的周衍卿曾想用一切来换安盺的回头,可惜她还是没有回头。
安盺红了眼睛,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终于垂了眼帘,不再去看那刺人的一幕,侧过头看向了窗外的夜景。干净的玻璃上倒影着她的脸,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回神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从手拿包内拿出了手机,点开短信看了一眼,眉梢一挑,红润的唇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程旬旬站了一会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原本周衍卿是一直陪着他的,但今天这种场合他若是一直留在她身边,就太可惜了。程旬旬赶了他好几次,他才嘱咐了周亚男几句就走开了,周亚男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自然很乐意留下来照看程旬旬,等周衍卿走远了,她才过去同程旬旬挤在一张沙发上,说:“你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什么?”程旬旬喝了一口热水,这是周衍卿让服务生专程送过来的。
“装什么装呀,你没看见五叔对你那宠溺的样子么?刚刚走的时候那担心的样子,生怕你会被人拐走恨不得把你别在裤腰带上似得,这还不是因祸得福?难怪你不让我来看你呢,是怕我会打扰你两腻歪是吧?那你直说就是了,我周亚男还是个很识趣的人,才不会硬生生的插在你两之间当电灯泡。”周亚男双手抱胸,身子往后一靠,看起来还有点不开心了。
“没有,这是我出院之后第一次见他。不让你来看我,是因为我身子还弱,徐妈和罗杏护的紧,不让人来看我,生怕要出什么事,所以才没让你过来。绝对不是因为我怕你打扰的意思,你别乱想。”
程旬旬的话音刚落,周亚男还没来记得说话,忽然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温柔的叫了一声,“旬旬。”这声音对程旬旬来说十分熟悉,但也显得有些陌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她闻声顿了一下,片刻才转过头,便看到陈枷枷和向冉并肩站在一旁,两个人今天都打扮的很漂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手里各自端着一杯酒,一红一白。刚刚叫她的是向冉,这有点难得,程旬旬还以为她们两个的关系从此以后就成陌路了,就算是在路上遇见,也是不会打招呼的。
由此她现在过来跟她打招呼,这让程旬旬十分诧异,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生活的还不错。或者是因为生活往好的方向走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也就不会那么计较了,总归是没有影响到她的以后不是吗。程旬旬愣了一会,向冉便浅笑,说:“怎么?也没有过很久,这就不认识了吗?”
周亚男首先站起来,正想说话的时候,程旬旬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拉了一下,顺势就站了起来,笑说:“怎么会呢,向冉枷枷好久不见了。”
大概是这宴会的商业气氛太浓,程旬旬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伸出了手,同向冉和陈枷枷分别握了一下手。向冉到也是坦然,回握了一下,陈枷枷便拍了一下她的手掌,说:“做什么那么见外,怎么样在周家过的好吗?我刚刚听有些人说的话还挺难听的,在大家族里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吧?”
“不会啊,家里的人都很照顾很喜欢旬旬的,你们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们跟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大家都是人,心思也是一样的。再说了五叔像护孩子似得护着旬旬,谁敢欺负她呀,她别仗着宠爱欺负我们就好咯。旬旬,你说是不是?”周亚男说着伸手搭住了程旬旬的肩膀,笑的特别灿烂,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家的人似得都有这种通病,在外人面前必定粉饰太平,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家里闹翻了天,到了外头也一定是笑脸迎人,告诉别人我们家特别好。
陈枷枷笑了笑,瞥了周亚男一眼,那笑容里带着明显的鄙夷,笑说:“这样啊,那一定是我们旬旬比较懂事,性子太好,对谁都不会计较。周五爷若是能护着,那是最好了,男人护着女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然这人娶回去是专门叫人欺负的呀。”
“你!”
周亚男想反驳,陈枷枷却不再同她纠缠,上前一步走到了程旬旬的身侧,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已经几个月了?你说你离开学校之后,就真的再也不跟我们联系了,联系方式也变了。咱们都是小老百姓,想找你也不知道怎么找,你这心也是狠。好歹我们也当了几年的朋友了,你就真舍得跟我们断交啊?”
周亚男在旁边‘嘁’了一声,想说点什么,程旬旬立刻暗中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说多。这是程旬旬的朋友,周亚男虽看不惯,但还是有些分寸的,识趣的闭了嘴巴。
“差不多八个月了。”程旬旬避开了不联系的话题。
“那差不多年后要生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程旬旬点点头。
这时,向冉忽然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说:“生了记得通知我。”
程旬旬顿了顿,转头看向了向冉,眼里还是有些诧异,她却笑的坦然,打趣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愿意让我来看你啊?还是说你还因为之前的事情心里不舒服?”
“当然没有,我以为你……”
“对不起。”程旬旬的话还没说完,向冉便低低的说了这三个字,眼眶还微微的泛红,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说:“那时候是我是非不分,你是真的把我当成是好朋友,怀着孩子还二话不说的来帮我,还因为我得罪孙杰。我却因为一个男人跟你闹翻,还怪你恨你,是我不好。”
“后来脑子清楚了,再想一想,你说的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为了我好。但那时候我脑子有问题,总觉得是你抢了我的,觉得你是个骗子,故意给我难堪。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挺可笑的,从开始你就比我好,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你可以羡慕的东西,而且五爷从头到尾也没有对我表示过什么,是我自己太看的起我自己了,结果闹了这种笑话,还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若是不愿意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可以接受,这都是我自找的。”向冉扬唇微笑,笑容很淡。
程旬旬低头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说:“我们还是朋友,那些都是小事,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是过去了,你们若是愿意我们便还是朋友,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这么说就是见外了啊,总之你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们,再忙也过来看你,估计你生的时候我还没开学呢。”陈枷枷转身拿起了程旬旬的热开水,塞到了她的手里,说:“来来来,你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咱们干一杯,这一杯下去,之前的事情咱们就一笔购销了,这辈子咱们要一直做好朋友,真心真意的那种。”
随即三个人就碰了一下杯子,程旬旬要喝的时候,向冉握住了她的手,说:“你喝一口就成,我们干了。”
“好。”程旬旬点头。
随后,几个人便坐下来聊天了,周亚男跟陈枷枷一直不对盘,两个人说不上两句话就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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