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智,慢慢的将她拉到地狱,让她甘愿置身其中,醉生梦死。他是**高手,他知道对她不能太过于暴力,毕竟她如今的情况特殊,但他又非要不可,便只能用另一种方式让她臣服,让她无力反抗。
缠绵落幕,周衍卿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在她的耳朵上吻了吻,轻声说:“做妻子的对丈夫不闻不问,该罚。”
程旬旬微喘着气,此时此刻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心俱疲。脑袋也已经短路了,连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程旬旬一个人躺在床上,被褥遮掩住她的身体,一只脚露在外面,闭着眼睛,此时此刻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床头的灯依旧开着,静寂的夜色之中,有稀稀疏疏的水流声从卫生间内传出来。
不多时便戛然而止了,恍恍惚惚之间,程旬旬感觉到有人动了她的身体,随即钻入鼻间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看到的是一双低垂了眼帘的眼睛,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十分好看。她想伸手去拨弄一下,却没什么力气,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并呢喃了一句为什么,再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的双腿有些酸涩,脑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只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呆呆的看着顶灯。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昨日的记忆一点一点的窜入脑海之中,那画面十分清晰,一幕一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倒带。
她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在,她睁开眼睛,那些画面依旧在,缠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外面相思鸟的叫声叽叽喳喳,然而今天听在耳朵里,竟然觉得有些动听。她慢慢的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半晌才下床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颊微红,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波流转,竟隐隐含着一丝妩媚之色。心里那种感觉程旬旬形容不出来,但就是挺高兴的,就是高兴。身上的睡衣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扣子也没扣对,这衣服不是她自己穿的,昨晚她是身心俱疲,做完之后她就不愿再动弹一下了。
当然,这中间有自暴自弃的成分,昨晚多多少少是周衍卿用的强,她从头到尾都是不愿意的,为此她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所以这衣服,是周衍卿给她穿上的。
她出去拿了一套衣服,便洗了个澡,梳洗干净之后,她就拿起了洗衣篓里的衣服,周衍卿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全在这里,这原本不用她来操心,等她下去吃早餐的时候,自然会有佣人上来打扫。
不过,程旬旬今天的心情不错,打算当一回贤妻,虽说是用不着她亲手洗衣服,把衣服亲自拿去洗衣房也是可以的,她伸手捡起白色衬衣的时候,往衣服上扫了一眼,真的只是一眼而已,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眼神太犀利,还是那个唇彩印在太过于明显,总之她是一眼就看到了,衬衣领口上的唇彩印子。
程旬旬顿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微微僵住,片刻之后,就将衣服丢回了洗衣篓内,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洗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她面上的笑容依旧,只是比之刚才,少了一点情愫。
她倒是忘记了,昨晚周衍卿回来的时候,那状态奇奇怪怪的,明显是不对劲的。他这么忽然大半夜把她吃干抹净,总归不会是精虫上脑那么简单。
程旬旬吸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几乎快挂不住了。
“昨晚睡的可好?”清嫂看她恍恍惚惚的样子,笑眯眯的问。
“还好。”她浅浅一笑,并未抬眸去看清嫂,只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神色淡然,还有些走神,也没有注意到清嫂脸上的表情。
清嫂依旧笑着,今个早上周衍卿是在周宅内吃的早餐,而他的好心情,不光是清嫂看出来了,连带着窦兰英和周景仰都察觉到了,而他的唇角还有一个极明显的伤口,一看就知道是被咬的。
至于这种**裸的伤口,是谁的咬的,答案显而易见。
窦兰英为此还旁敲侧击的小小警告了一番,清嫂将小米粥端出来,放在程旬旬的面前,笑说:“还是觉得累的话,吃完早餐再回去睡一会。昨个五爷回来的晚,再折腾折腾肯定闹的你很晚才睡,你看看你这样子,疲惫两个字就挂在脸上,眼圈也有点严重。”
程旬旬起初还没意识到她这是话里有话,一边喝粥一边摸了摸眼睛,吞下了嘴里的粥,说:“真的吗?黑眼圈很严重吗?我刚才照镜子觉得还好啊。”
清嫂笑了笑,说:“有点哦。不过旬旬啊,下次要咬人的话,记得咬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这五爷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嘴巴上带着个伤口总是不好看的。”
程旬旬刚刚吃了一口小米粥,清嫂这么一说,她差一点儿呛着,勉强的将嘴里的粥吞了下去,咳嗽了两声,抬眸看了清嫂一眼,忍不住皱了眉,娇嗔道:“清嫂!”
清嫂笑的灿烂,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说:“好了好了,清嫂不调侃你了,你好好吃早餐,真的支撑不住,就回房间补交。今天要是不愿意上课,我就给老师打个电话,让他今个别来了。”
程旬旬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已经睡到十点,够本了。”
说不用是假的,下午老师来的时候,程旬旬打了无数个哈欠,注意力也集中不起来,单手抵着脑袋,老师在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脑子被困倦之意填满,除了想睡,再没有别的想法。
期间老师出去上了个厕所,程旬旬就是想趴一会,结果就一会,这人就睡着了。老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他叫了一声,没反应,也就不叫了。只坐满了两个小时,就出去了,并告知清嫂周五太太睡着了。
……
近期裕丰准备投资建造主题公园,项目已经通过董事会,而他们划出来的位置,涵盖了两个村子,因此需要拆迁,投资力度挺大。会议上,周景仰将这个项目交给了周衍卿。
周衍松对这个项目跟的极紧,做什么都十分积极。本以为这个项目一定会交给他来做,然而怎么也没想到周景仰竟然把项目交给了周衍卿,让他做主要负责人,而周衍松自然是不甘心的。
下了会议,便跟着周景仰进了办公室。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深深的看了周衍卿一眼,眼中满是怨怼。周衍卿只对着他笑了笑,无视了他眼里的怒意。
陈聿简跟着他回了办公室,挡了秘书,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说:“你还真舍得把这计划了一年的项目给裕丰啊。”
“你也说计划了一年,都一年了还什么动作都没有,说明这个项目真的要做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原本我以为这个项目可能会落在大哥或者二哥的手上,谁知道最后还是落在了我自己的手里,看样子老爷子也是看到了其中的不可行性。”周衍卿弯身坐在了老板椅上,笑说:“看似偏心,实则刁难。”
“你做了什么障眼法?”
周衍卿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他单手支撑着脑袋,目光落在别处,说:“他什么也不舍得让我做,我总要拿个大项目来奠定一下我在裕丰的基础吧?现在有了,不管用了什么法子,总归是顺理成章的拿到了,不抢风头,老爷子自愿给的。”
陈聿简浅笑,也没多问,片刻便转了话题,目光落在她的唇角上,说:“你这嘴巴上的伤口还挺严啊,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咬伤你?”
周衍卿闻言敛了笑,用手指摸了摸嘴角。
“小媳妇咬的吧?”他什么也没说,竟然就这么被陈聿简猜到了,陈聿简笑,不等他开口,说:“被我猜到了吧,动心了?终于把安盺忘了?”
“滚。”
“哎呀,都是好兄弟,你害羞个什么劲,真动心了也是正常的事儿。别说你那小媳妇长得可不比安盺差,最主要的是比安盺年轻好几岁,又嫩又鲜,整天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多多少少肯定有点感情的。说真的,你要真的把安盺这茬翻篇了,我们兄弟几个还为你高兴呢。”
陈聿简往后一靠,笑嘻嘻的说:“这要是让容政知道了,估计是要放鞭炮庆祝了。”
“陈聿简,你什么时候能不满嘴放炮,我昨天带着谁走的,你不知道吗?”
“带着谁走不一定就跟谁啊?”他挑眉,不等周衍卿说话,立刻抬手制止,说:“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还不行么。喏,这个需要你签字,签完我就走。”说着陈聿简就将文件递了过去。
周衍卿签了字,陈聿简就识趣的出去了,他不由抬手摸了摸唇角,淡然一笑。
董事长办公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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