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倒吸一口气,立在那边的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斜倚在墙上,侧头看着她,说:“找我?”
她顿了顿没有说话,眉头时而紧锁,时而松开,一只手死死抠住门框,所幸她之前把指甲给剪掉了,否则的话现在恐怕指甲都断裂了。
她张嘴,却始终没有蹦出半个字。他隐在暗处,程旬旬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很多事情她不能确定,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她是在豪赌,而她的赌注就是她自己的未来。
“我……”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踏上最后一阶台阶,转身与她面对而立,说:“周嘉树没有骗你。”
话音落下,周遭安静的落针可闻,她的双手垂落在身侧,他的眼睛没在夜色之中,她看不清也看不透。她不由的往前走了一步,他又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犹如那一夜在她耳畔的短短二字。
不过这一次是,“晚安。”
……
这一晚,程旬旬整晚都没有睡着,即便有他这句话,她依旧无法安眠,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灯发呆。天边泛起鱼肚子的时候,程旬旬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小眯了一会。清嫂敲门进来时,她整个人盘在沙发上,卷缩成一团,眉头深锁,一张脸埋在膝盖里,也看不到表情。
“旬旬,下去吃早餐,老爷吩咐的。”清嫂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怜悯,仿佛这一顿早餐会成为她在周家最后的一顿饭,充满了同情。
程旬旬睁开了眼睛,紧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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