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勾结淮王谋逆,其牵扯的便不仅仅是徐文爵乃至徐家了。左梦庚的父亲左良玉,以及左良玉背后的沈王一个个都难逃脱干系。镇虏侯纵容应天府将此事公开,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同时,姜曰广脑门上冷汗直流,暗暗庆幸那日在政事堂见机转变的快,否则自己倒向魏国公,岂非也要被无辜的牵连进谋反案?
不过姜曰广左思右想仍旧不放心,于是派了家丁去将自己在翰林院的得意门生请来,一番交代下去,于是翰林院诸位翰林们再次联名弹劾魏国公,其用词之犀利,大有不杀此公难以平民愤,不杀此寮难以谢天下。
这些表演很快传到了应天府衙中李信那里,郑三俊正好在与李信议事,看到姜曰广的卖力表演不禁冷笑:“临时抱佛脚就妄想能够躲过惩处?”
“姜翰林不过是有些投机之意,又没造成严重后果,何必与之为难?”
李信帮着姜曰广说了一句话,这大大出乎郑三俊意料之外。都说镇虏侯生性刻薄,睚眦必报,今日如何转性了?一时之间,他弄不清李信的本意,便吧不好再就姜曰广一事多做置喙。
这一回他来是另有因由,因为应天府将左梦庚涉嫌谋反一案公之于众,这种南京百官中甚至民间都引发了极大的震动。就实而言,他觉得为稳定局面n也不该如此草率仓促的将此事公之于众,但既然已经既成事实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他知道,李信终于准备辣手除掉魏国公了。
徐文爵事涉左梦庚资助淮王谋逆,那么魏国公想要独善其身,便无异于痴人说梦。
“拘捕魏国公?”
岂料李信听了郑三俊再三思量之后才做出的决断时,竟然面有讶色。郑三俊更摸不清镇虏侯的真正意图了,他仔细观察李信的表情,大致可以判断出并非做伪,但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啊。关键时刻,怎么能如此拖泥带水?反正现在北京已经失去了对南京的控制,何不就此做绝,杀了魏国公以震慑江南诸省,看谁还敢不从。
李信忽然又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如果大运河肃清,南北交通恢复了,为故公事涉谋逆,咱们该如何处置?”
郑三俊下意识的答道:“自当一体拘拿,押赴京师诏狱,由皇帝亲自讯问!”
“好,就这么办,审讯依旧进行,只理清事实,记录供词,判罪则待将来交给朝廷吧。”
……
自从那日陈文柄在魏国公徐弘基那里碰了硬钉子,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报复,反而开始按日供应米面了,甚至还会每日买来《公报》交送徐弘基阅览。按照老管家的说法,外面的宵小毕竟摄于魏国公的威势,不敢将事情做绝,老仆们倍感提气,都充满了乐观,感觉眼前的困境竟很快就会过去。
只有徐弘基心事重重,面对几名老仆的盲目乐观又不忍心打碎他们的幻想,只好听之任之。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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