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之下余者之上的势头,但与小公爷毕竟主仆有别,就算再痛心疾首也不敢坏了规矩公然训斥。
“大清早的是谁在门外嚎丧?老子还没死呢?去去去,哪里凉快哪待着去……”
房中传出了徐文爵不耐烦的斥责声,岂料徐文爵不出声还好,这一来老管家反而哭的更加起劲。这时,房中响起了一阵咣当之声,也许是碰倒了什么。眨眼的功夫,便见衣衫不整的徐文爵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一把就扶住了已经俯下身的老管家。
“你,你这是作甚?快别哭了,让底下人瞧见多不好。”徐文爵的语气身为恭谨,但老管家却丝毫不予理会,只兀自的哭着。徐文爵实在没办法,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劝道:“哎呦我的祖宗压,您可别哭了,万一哭坏了身子,生了病症,爹爹回来又要骂我了!”
徐文爵此言一出,老管家果然收住了哭声,但一双老眼里却满是浑浊的泪水。
“好,好!好仆不哭就是,不哭就是!”
眼见着老管家不再痛哭,徐文爵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想将老管家让进屋里说话,但想到侍婢还光着身子在里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哭就好,不哭就好。昨儿刚有人送了两支上好的老山参来,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支过去,补补身子。”说到老山参时,徐文爵特意加重了语气:“这可是从东北关外的大山里挖出来的,南京城中豪富勋贵虽多,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哦!”
岂料老管家竟丝毫都不领情,反而将手中的报纸塞了过去。
“小公爷且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大祸临头了!”
老管家塞过来的正是一张《公报》徐文爵看清之后,脸色顿时大变,在联想到老管家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他立即就预感到,一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通过黄南雷的那支秃笔写在了这报纸之上。
一念及此,徐文爵赶忙将那张皱巴巴的报纸展了开来,上下几眼扫过去,发现竟拿反了然后又将整张报纸正了过来,这才看清楚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在看到自己的名字频频出现在报纸上时,徐文爵下意识的狂叫了一通。
“这是污蔑!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蔑!黄南雷要为自己的污蔑付出代价,去,去应天府报官,告他……”
面对小公爷的失态,老管家反而恢复了平静,带着哭腔劝道:“小公爷莫激动,眼下去不得应天府啊!”
经老管家提醒,徐文爵这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应天府早就不是何可刚掌权的时代,现在的应天府尹陈文柄乃是镇虏侯李信的看门狗,自己上门去告李信的应声虫,人家怎么可能偏向自己?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爹爹远在太平府身遭叛军围城,他,他李信想趁人之危吗?卑鄙,可耻!”
徐文爵惊慌失措之下竟双手紧抓着老管家的两臂前后摇晃,动作激烈之下,竟差点将老管家摇晃倒地。这位老管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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