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只能好言相商:“我们是来迎接传旨天使的,还请通禀一声!”
守门将得了商量以后倒也很好说话,只让他们在军营外稍后,便径自进了营去,好半天都没有动静,也不见他回来。就在众人失去了耐心,灰心失望,脸上也已经有几分挂不住了。他们再不济也是朝廷正二品的命官,如今让一个太监和武人使了脸色终究有些吃受不住,这要是传出去,将来还不一定传成什么样呢。
官声体面还要不要了?
正犹豫是否离去的当口,却听营内轰轰响起了号炮,紧接着便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由军营深处来到了辕门。有眼尖的一眼就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李信。
说实话,李信如此兴师动众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让他们顿有受宠若惊的感觉,镇虏侯以礼相待,众位自然心下承情。
跟在李信身边的中年人一身布衣,清瘦无须,眼窝深陷,满面风尘,一眼望之便看出是经过了路途颠簸之苦。只是此人的一双眸子却炯炯有神,肆无忌惮的扫视着众位大僚。
一时间几位尚书被这无须中年人看的很不自在。最终还是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开口道:“闻听传旨天使驾临,郑某与南京百官迎接来迟,还请天使恕罪,恕罪!”
中年无须的男子正是原监军山西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高时明。高时明口气还算客气,赶紧上前几步扶住了欲行礼的郑三俊。
“诸位万勿多礼!咱家的确是奉了圣命南下,但却不是到南京传旨!”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便又道:“实话与诸位说了吧,咱家此番南下是奉圣明监军湖广江西,却与南直隶无关。所以才来这军营会会老友,就是不想惊动诸位劳动!不想还是惊动了!”
果不其然,这高时明与李信的关系甚好,两人若联合起来,在这江南还有谁能治得了他们?不过高时明的差事也与李信没有重合之处,他是监军湖广和江西,而两省除了他这个监军以外,便没有统摄兵事的官员,换言之,高时明乃是以监军的身份掌两省兵事。如此一来,高李二人分庭抗礼,没准……
郑三俊与高宏图忍不住又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谁都读懂了对方目光中隐含的意思。尽管在表面上这些人都对镇虏侯恭顺有加,但谁都不介意有人来挑战李信的权威,非但不介意,他们之中甚至还有人小小期待着呢。
“此处辕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诸位既然来了,如果不嫌弃便进得营来,喝几杯水酒,一同为高公接风洗尘,如何?”
镇虏侯出言相请,谁又能说嫌弃军营中的水酒了?求之尚且不得呢?于是各级官员被纷纷请进了营中,就连他们带来的依仗都被妥善的安置,酒肉统统端了上来,管饱管够。
顷刻间,一众人等半路扑空以及连连被挡所带来的不快在觥筹交错间一扫而空。
酒是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几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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