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祯断了铁厂的铁匠铁工来援,眼见着李信并没有反扑动作,便觉这是李信已经黔驴技穷,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果动铁厂仅仅是给李信找点不痛快,那么他将手伸到了本该由南京府库拨付给三卫军的军饷便已经是明显骑在三卫军脖子上拉屎了。
皂隶们刚刚抢抄了百姓的家并不过瘾,因为都是些穷哈哈,没有多少油水可以捞。但卡下运往军营的粮饷却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刚刚出了府库的大车仅仅转了弯就被拉进了总督衙门的后院。
而在这个过程中,皂隶们已经将该做的手脚都做完了。吴祯就此事向张方严做了简单汇报,岂知张方严对吴祯此举竟有些隐隐然的不满。
“给李信个警告就可以了,行伍之人不能逼之过甚,若果连他们的饷都断了,没有饭吃难保不会起来闹事。警告归警告,可要把握好度啊!”
吴祯对此满不以为然,“三卫军有粮食上百万石,下官断了南京供应的军粮,他们大不了吃自己存粮罢了!”
两个人言语不和,张方严疲惫的闭上眼睛,吴祯自觉讨了没趣便草草告辞。出了张方严的卧房,他便听说南京工部尚书找上门来要粮食,一群皂隶不敢响拦。
骤闻之下,吴祯大怒,“供你们吃穿,是白给的吗?谁敢放一个人进来,明天你们谁就不用来了!”
“大老爷,不是小人不拦着,熊尚书是官,小人们是民,拦着万一,万一有个好歹,小人们要没命的!”
“一群废物,有本官在,怕他何来?走,看看去!”
吴祯冷笑三声,当先便赶往总督衙门后面的场院,果然见着熊明遇站在那指挥着着一干皂隶打算硬闯进去,登时便迈着大步拦了上去。而他下面的皂隶也因为有了撑腰的人,胆气也旺了起来,就好像恶狗身边来了主人,叫的愈发凶狠。
“熊尚书,你这硬闯总督衙署,意欲何为啊?”
熊明遇面目阴冷,“作甚?三卫军的粮食每七日供应一次,今日再不到,明日就断粮,出了乱子,你来担吗?”
“出了乱子?这事轮到谁操心也轮不到你操心吧?工部的手何时伸的这么长官气粮秣之事?这可向来是兵部的差事!”
吴祯反唇相讥,分毫部将这已经落了架的南京工部尚书放在眼里,只要江西兵败的军报呈送南京,李信眼看着就要完蛋,届时这卖身求荣的熊某人便失去了靠山。他早就打算好了,借机再将其贪墨的案子翻出来,使之彻底滚出南京官场。因此,有了这些打算之后,又怎会将这个即将结束官场生涯的尚书放在眼里呢?
面对咄咄逼人的吴祯,熊明遇反而笑了,指着趾高气昂外带嚣张的吴祯,“很好!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凡事留一线,事后好想见!”
“诶过本官没意会错,熊尚书这是在求饶吗?”吴祯语带揶揄,尽情嘲弄着熊明遇。
熊明遇说完刚才那句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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