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与扬州知府二人。”
“这么说江北七府已经悉数沦陷了?”孙鉁语音悲沧,最坏的情形还是如预想中一样,如此一来只怕卢象升即便扫清了山东流贼,也还要肃清盘踞在江北的乱匪。
这时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吴祯则突然插道:“淮安府的乱兵由于内讧,在十几天的时间里已经彻底被革左五营消灭,而且,吴某在与阁老南渡之时,江都,江都也均落入革左五营手中。形势之败坏,实是再无颜面,面对当今圣上。”
到激动处,张方严突然一把抓住了面前李信的手臂,用他那几乎是哭号的强调恳求道:“镇虏侯,镇虏侯,只当老夫求你,一定要,要马上带兵北上,踏平江北流寇啊!否则,否则流寇再江北立足已稳,再想攻略,便难了……如此,如此,老夫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先帝了……”
李信并没有借口应下,但也不打算现在就将出兵江西的计划告知张方严,也许他不忍心看着这个古稀老头再次失望。但孙鉁却不打算就此事隐瞒张方严,当下就直言相告:“阁老,实不相瞒,三卫军三日后就打算往江西平乱,江北一事只怕短时间内难以企及……”
说实话,江北和江西对南直隶同样重要,相对而言,江西如果全境失陷,对南直隶的危害反而更大。所以,孙鉁从实际出发是倾向于先平定江西之乱的。
但张方严却有些歇斯底里,“孙部堂,江北有大运河勾连京师,若不尽快恢复运河畅通,江南税赋无法运抵京师,后果不堪设想啊……咳咳……咳……”激动的狠了,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不过他看出孙鉁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语气也从之前的恳求变的有些急躁,甚至已经用了命令的口吻。
“老夫身为浙直总督,对南直隶与浙江兵马有提调之权,老夫令你,令你即可发兵江北!”
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张方严,孙鉁默然起身,好言道:“阁老累了,早些休息吧!”
张方严已经感觉到孙鉁要走,又岂肯轻易放走他,一把拉住了孙鉁的袍袖。
“老夫不累!,孙部堂,你,你想抗命不尊吗?”
孙鉁甩袖拂掉张方严的手,“孙鉁巡抚南直隶与阁老互不统属,没大没小,何来抗命不尊之言?阁老保重!”说罢拂袖而走,出了军帐。
结果反而将李信独自留在了军帐中面对张方严与吴祯,李信见状不妙也跟着道了声别,趁着两人没反应过来,也一溜烟的去了。除了军帐后,李信暗骂孙鉁不地道,明明之前已经商议好了将张方严与吴祯接入南京城中。而今看来,他也是拙于应对张方严的咄咄逼人。
果不其然,张方严的到来给李信和孙鉁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和麻烦。尽管孙鉁没将他接入南京城中,可他和吴祯还是径自去了南京,在政事堂大肆宣扬华莱士的罪责,一意强调如果华莱士没有袭击江都,江北的形势不至于败坏如此。
在反复的进行了对华莱士的攻击后,张方严进一步提出了他的诉求,请政事堂的各位老臣们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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