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他这才确信自己不用死了。陡然间,竟控制不住情绪,喜而泣。
与此同时,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何斌终于看清了面在站立之人正是此前他所见过的镇虏侯李信,此刻正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呢。
何斌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我不用死了?”
李信缓缓点头。
是役,卫军俘获排水量超过300吨的桅大帆船艘,低于300吨超过100吨的大帆船也有九艘,吨以下的帆船也有十几艘。原本红毛番舰队拥有五艘排水量超过300吨的大帆船,但其中一艘帆船上的水手放火烧毁了一艘。还有一艘则是距离长江口较近,再最后时刻借助风势竟强行冲入了长江水道之中。至于在混乱中沉没的小帆船则更有几十条之多。整支舰队逃出秦淮河的十不存。
而身为舰队指挥官的华莱士上校则成了第一倒霉蛋,由于他的座舰深入秦淮河中,其自身亦被部下出卖以至于被生擒活捉。
此战之后,南京上下一派乐观与欢腾,只觉得有卫军在平定江西饶州之乱只怕也未必是难事。相较于市井之间的乐观情绪,南京政事堂的诸位臣僚们的头脑却相对清醒。
由于有了这一战之功,镇虏侯李信的威望在南京城中将达到一个全新的高,今后若再想限制此人,只怕将越来越困难。除此之外,南直隶巡抚孙鉁在这次大战中,全力支持李信的作战计划,其声望亦达到了顶峰,自此以后凡有兵事只怕再也绕不过这位巡抚了。
听说卫军抓住了海寇红毛番鬼的头目,政事堂的一干老头觉得这个奇货应当交到刑部看押,等局势平了大运河通畅以后再解送往京师献俘。不过,他们派去的皂隶却连南京聚宝门外的军营大门都没能进去,就被挡了回来。
只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话,想要提人必须有孙部堂的手令,同时也还需要镇虏侯的手令,否则门都没有。
老头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半晌,也没拿出一个切实的主意来。到最后他们竟突然发现,政事堂的钧令几乎已经难出政事堂了。以往的为政之权基本都转到了巡抚衙门那里。
还有应天府则是这次大战中的直接受益者,由于在战前孙鉁提出为了集中全力对付外敌,便在南京城中搞了一个临战筹备委员会,统筹提调一切军民物资。这个差事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应天府的头上。而今大战结束,南京之围已解,可这统筹提调军民物资之权,政事堂却收不回来了。
几位尚书的手令发出去,应天府竟罕有的以强硬态顶了回来,借口自然是南京之围虽暂解,但乱事依旧,为防备万一,临战筹备委员会应当维持常态。如此一来,南京六部竟几乎成了空架,原本分别对南京六部负责的各地方官以及职司衙门,现在直接只针对一个衙门负责,那就是临战筹备委员会。由此,得到的一个好处就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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