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撕破脸的打算,如今也算是经过黄妸之口得到了印证。只是,眼下如果不去,只怕他李信和三卫军的处境才要更被动呢。
“如果不去,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黄妸柳眉一微蹙,反问道:“为何要堵?他们想说就说好了…”她见李信仍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便继续说道:“是在担心紫禁城中的皇帝吗?以黄妸所见,此人心胸狭隘,性格多疑,生性乖戾,绝非中兴之主。李兄,你跟了他只会,只会累的你一无所有…”
李信心下怦然,黄妸是在劝自己弃了崇祯而自立吗?但是这个决定又其实瞬息间就能决定的?关于是否自立的话題只怕辩个三日三夜也不会有结果。当然,这并非代表李信沒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这条路上却尽是荆棘暗礁,绝非上上之选。过早的使自己成为道德上的众矢之的,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黄妸看着李信的目光变得热切,她多希望他能听从她的话,但是理智却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旦做了决定便是千百头牛也无法将他拉的回头。她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与你同去…”
李信闻言之便道:“小妹等我片刻,我去稍作安排…”说罢,他也未等黄妸回应便径自踏出了船舱。
出了舱门牛金松立刻就迎了上來,李信低声对其做了嘱咐,牛金松频频点头,他便又一跃回到了自己的船上。与此同时,牛金松大声呼喝,十几名亲兵立即跳到了黄妸的船上,控制住了掌舵的船夫……
李信的三艘大船已经开的远了。黄妸望着远处水面,神色复杂的叹息了一声。
船靠江都时天色已经渐晚,李信扫视了昔日熙熙攘攘的码头,除了林立的甲兵竟然连半个活人都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笼罩着这座互通南北的商埠码头。今日,这里隐藏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刀光剑影。
船舷一经靠岸,身为亲兵营官的牛金松就紧张异常,他的鼻子一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已经开始后悔沒能阻止大将军以身涉险的行为。
举目望去,但见有几名绿袍官员,在远处交头接耳,预想中的欢迎仪式沒有不说,连接待的规格都于礼制不合。李信虽然是武人,但却是超品的侯爵,如有公事往來按制非四品以上官员主持亲迎不可。这等冷遇,也实在说不过去。
李信却让牛金松遣了一名亲兵,前去向那几个绿袍官员通传交涉。
牛金松则令船夫随时做好离岸的准备,只要他们敢动手,就立即起船返回江南。
几个绿袍官员对待三卫军传讯亲兵的态度很是冷淡,只说按照礼制迎候总兵官,却忽略了侯爵的身份,如果李将军愿意等,他们即可便派人去安排。
那传讯的亲兵自然做不得主,只好灰溜溜的跑回來将几名绿袍官员的话一一通传。牛金松闻言之后怒不可遏,士可杀不可辱,如此慢待教人如何能忍,当即就劝李信返回江南。
其实,牛金松不过是借題发挥,希望李信返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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