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他下意识的向让家丁持了自己的名帖前去询问,但转瞬间又恍然,自己在南京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他阮大铖的名帖,只怕比草纸强不上多少。
“驾了小船,去探探,那些贯穿究竟是谁人统属…”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小心不要靠的太近…”
领了命的家丁领命驾着小船前去查探,阮大铖看着纷纷转向岸边的运米船,一颗心在不断的下沉。不祥的预感,随着心的下沉而一点点的涌了出來。
果然,大约一刻钟之后,家丁摇着船返回到大船旁,登上大船之后,连气都沒喘匀就说道:“是,是北边來的三卫军,他们说,说要停船检查,都挺客气,小人还和那领头的军将攀谈了几句哩,沒人动手,也沒人受伤,应该沒有大事,老爷放心……”
阮大铖一脚将身边的痰盂踹翻在地,骂道:“百万石的米都被那厮抢了去,这也叫沒有大事,什么叫大事?真真叫你这蠢货气死,对你说几句好话,灌点迷汤,就迷糊了,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吗?”
这几日一直和颜悦色的老爷突然发作,将几个家生子吓的噤若寒蝉,此前那个威严至极的老爷形象又迅速的占据了他们弱小的心灵。
发作又能有什么用?阮大铖兀自发作了一通逐渐冷静了下來,他现在根本沒有与那李信的抗衡之力,但是别人却有,想來天使已经携圣旨过了济宁了,再有个三五日功夫即可抵达南京。到时,看那李信该如何应对,抗旨不尊吗?那简直是笑话…且不说南京有魏国公所领的后军都督府,就是江北还有浙直总督张方严亲手节制的三镇兵马呢,重重夹击之下,他还能翻了天去?
想到此处,阮大铖的心情好了不少,便道:“去买些酒肉來,这几日口中快淡出鸟來了…”
家生子们面面相觑,自家老爷喜怒无常,一会狂怒一会竟然又像沒事人一般要持久吃肉,莫不是真刺激出什么毛病來了?阮大铖尚不自知,家丁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龙潭大营中一派喜气洋洋,凭空夺了百万石粮食,仅将粮食悉数运过來就破费时间和人力。有人建议在长江边就地建粮仓储量,但李信始终觉得不靠谱,万一起了大水岂不是毁之一旦了?思虑一番,还得在龙潭建粮仓。既然在龙潭建粮仓,此事就离不开龙潭县令从陈文柄。
陈文柄早就得知李信查抄了左梦庚的粮食,而这些粮食又是经他手发卖的米劵所兑换,他为此着实自责了好一阵。后來镇虏侯又派人送了书信,告诫他以后不可财迷心窍,只要尽心办事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如此,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今夜,当镇虏侯传陈文柄去龙潭大营议事的时候,竟差点兴奋的晕过去。原因无它,刚得了百万石粮食,沒准还得拨划给由他督办的督造衙门,如此一來手握巨万资财,可真是富可敌国,只怕南京户部也沒他手中掌握的银钱多呢…
陈文柄急切之下连轿子也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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