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日两夜间恢复了秩序。想到此处,他竟有些自得起來,或许孙部堂会看在这个份上,拉自己一把也说不准呢。
奈何孙鉁府门前请见的人太多,他只好在后面也跟着排起队來,结果一直等到了亥正时刻,孙府家丁出來闭门谢客时,也沒轮上他。他只好惴惴不安的回了家,寻思着明日一早再來请见。
次日一早他刚要出门,家丁急急赶來报讯,说是孙部堂要公审纵火犯,传言直说审结后边立即行刑…
何可刚一时间摸不清楚,这位孙部堂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一个死了的阮家仆从怎么能比一个活着的阮家仆从更有价值呢?
刑场设置于南京城中闹事,事先早有巡抚抚标搭好了行刑的架子,行刑架子的另一面则是主审官员的座位。南直隶巡抚早就坐在了主审官的位置上,旁听席还特地请來了南京刑部尚书,与魏国公。只是这两位坐在座位上眼睛半眯,都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显然都只做了当木胎菩萨的主意。
四下里围观的百姓则一眼望不到尽头,纷纷踮着脚扬着头要看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热闹。孙鉁的审案极为简单,无非是问话,记录,签押,一切进行的极为顺利,前前后后总共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审结。
很快,又书办端着孙鉁写的判词摇头晃脑的念着,前边文绉绉的话百姓们听不明白,可最后两个字落在上万只耳朵里,却如冷水滴入了热油锅里。
“孙部堂腰斩纵火犯……”
“怎么不斩了阮大铖那杀才……”
陡然间人群一阵骚乱,又快马忽然冲破了人群,径自來到行刑场中,但见马上之人下马之后几步上前跪在孙鉁面前。
“部堂,阮大铖要求再见罪囚一面…”此人正是李双财。他昨夜里被孙鉁委以重任,驱逐阮大铖出南京。
孙鉁闻言之后,心中暗道阮大铖其人倒也有几分良心,不枉了那老家丁替他死上一回。因此,竟破例让阮大铖入城见那老仆最后一面。
半晌之后,阮大铖出现在行刑场,但见其一身青色长袍尽显落魄,手中拎着一壶酒,两支瓷碗,步履维艰的來到行刑架前。未曾开口,喉头一紧哽住了。而那老仆早就泣不成声,满脸沟壑已经布满了浑浊的老泪。
阮大铖将两只瓷碗放在地上排开,满满的倒上了琥珀色的酒浆,先端起一碗放在老仆嘴边。那老仆手脚都缚又锁具,只能由人喂食。只是老仆并未张嘴喝酒,而是喃喃道:“今日一别即成永诀,但老奴又一事不吐不快,那日放火,老奴只烧了他院中晾晒的十几块雕板,那院子宽敞的紧,绝不至引发如此规模的火灾…”
阮大铖被老仆的话惊的一震,“你如何不早说?”
老仆惨然一笑:“事已至此说了又有甚用?老爷有会相信吗?”
“罪囚还聒噪个甚?赶紧吃了最后一顿酒,早早上路,早早投胎去吧…”
监刑的皂隶早就等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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