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沒能合上。
原來,李信回到龙潭军营以后,提起城中米市的交易时,几位营中处理相关事务的书办便对陈文柄的一应举措赞不绝口。
米价风波过后,这米市并沒有如预料一般烟消云散,土崩瓦解,热潮散去后仍旧有数量客观的豪客齐聚于大仓米市进行交易。陈文柄受了李信的训斥以后,再不敢对这些人用强,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变相撵人的主意。
首先,他一早在大仓米市外招贴布告,即日起进入大仓交易米劵之人必须在督造衙门登记籍贯,并开列履历报备以备不时之需。其实所谓的不时之需,意味明显至极,谁若想意图不轨,官府连他祖宗八代都了如指掌,谁都别望向逃脱罪责。不但如此,入市交易之人还须有籍贯所在地后者应天府士绅名流作保,否则即便开列籍贯履历,仍被视为沒有准入米市的资格。
只是这还不算完,前两条要求达到以后,还有最后一道坎。每人须向督造衙门缴纳入市保证金一万两银子,同时这笔保证金仅以抵押款项的名义在督造衙门保存,一年后如不再入市交易,可凭借督造衙门开据的凭据领回这笔把保证金。
由于督造衙门官吏大仓米市需要成本,所以会在每日由成交量按一定比例抽取厘金,且将会以摊派到每位入市人头的方式收取。
就在陈文柄以为绝大多数的人都会畏难而退的时候,可结果却大大出乎预料,因为这道苛刻门槛而流失的交易豪客竟不足总人数的一成。相反,有了官府大张旗鼓的介入,交易豪客们对米劵交易的前景极为看好,这几日竟出现了自米风波米价狂跌之后的又一次繁荣景象,进入米仓交易市场进行米劵交易的人逐渐多了起來。
这一桩桩举措把李信都听的一愣一愣的,如果按照陈文柄这种搞法,而且交易人数又逐渐增多,那么仅仅收取保证金一项,且按一百人算起也要有百万银子的入账啊…不过,李信却不知道陈文柄的最初打算,所以在当他毫不掩饰对陈文柄的赞许之意时,陈文柄却暗暗连叫惭愧。这桩事纯属阴差阳错,就连他都是始料不及的。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陈文柄也正是乐观其成,有了这一桩结结实实的进项,总算在镇虏侯那里为自己扳回了一城。因为他十分清楚,自从有了强逼各县改稻田为棉田的事情后,自己今后的身家和前途已经完全彻底绑在了李信的战车之上。
与此同时,陈文柄又将几日來的进出账目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给了李信。米风波时,李信曾派米琰和李达前去督理账目,但是在购米结束之后,也就不再干涉督造衙门的运转,又将这二人招了回來。因此,督造衙门的财权又重新落在了陈文柄的肩上。
李信接过了陈文柄递上來的账册,随意翻看了几页,其中一笔笔记载的可谓详尽之至,不过明朝时人的记账之法他却看的一头雾水,最后总在最后一页翻到了一个总计,却是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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