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与贺一龙挥刀相向的那名贼将。
其中更有一名贼将,不由分说便翻身下马,赶上前去将贺一龙身上的绑绳去了,然后又抽出了他口中恶臭的破布,惊疑的问道:“大头领,你,你这是怎么了啊?兄弟们差点就都成了丧家之犬,都给官军当了填命的草芥…”
几句话沒等说完,竟有了几分哽咽。
眼见着事已至此,十几名叛主的亲兵早就吓的瘫倒在地,不停的磕头请贺一龙饶命。与此同时,那曾与贺一龙挥刀相向的贼将则色厉内荏,大声呵斥:“贺一龙首鼠两端,是官军通缉的要犯,你们,你们放了他,是,是要造反吗?”
话音未落,另一名贼将蓦的从后面冲了上來,伸手一刀便将此人的头颅砍下,一腔子的鲜血喷的老高,更是把那十几个亲兵吓的面如死灰,更有人甚至胯间一热,竟生生的尿了…
此刻的贺一龙真真是恍如隔世,直到那个贼将身首分家,他便清楚自己算是死里逃生了。那贼将昨夜生砍自己,其他人显然也是知道的,此刻见自己安然无恙,便以他的人头來表明心迹,算是表忠心吧。贺一龙的目光在几名部将的脸上一一扫过,这些脸有几个是忠心耿耿,又有几个是首鼠两端,他一时间也分不清楚。
贼将们砍了一个人的脑袋还不够,又要上來处置十几个叛主的贼兵。贺一龙当即便心有不悦,心道有沒有罪,也得自己下令处置,用的着你们擅自动手吗?但是,眼下又不宜翻脸,只好伸手制止了他们。
“都慢动手…”
贼兵贼将似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望着贺一龙。
“大,大头领?”
“这几个家伙,老子要留着他们,让他们看看,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后悔…”
这一番解释十分牵强,但碍于大头领有所命,众贼兵、贼将都不敢不从,只好都悻悻的住手。那十几个叛主的亲兵半晌之后才反应了过來,知道自己逃了一命,也顾不得其他趴在地上纷纷叩头谢罪。
其实贺一龙恨不得将这十几个杂碎剐了,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脸,将脸上那滩已经半干的大浓痰擦掉,只是为了立威便必须要和那几个头目反着做,以此來确定这些人的服从之心。
万幸的是,贺一龙的命令在那几个头目眼中并未打折扣。见到情形如此,贺一龙便有了底气,知道自己的人马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但这份庆幸还沒在胸口捂热,心里又凉了半截。
局面对贺一龙十分不利,昨夜一计失败,既沒有独领大败流贼之功,又沒能借助刘希尧重创李信,现在弄巧成拙,马守应一定恨他入骨,至于官军的镇虏侯恐怕也猜到了他昨夜的阴谋计略。
那么,究竟该站在谁那一边?贺一龙在肚子里反复的转着念头,半晌之后终于好像下定了决心。
“发给你们的官军号坎都穿在里面吗?”
贺一龙突然大声喝问众贼兵。这些官军号坎是在五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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