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比起去岁入阁时却是天上地下。
况且刘宇亮早知道皇帝已经下旨召周延儒入京,迟早要启用此人为首辅,到时候他第一个要打压的便是这以耿介闻名的范复粹。所以啊,别看他现在蹦跶的欢腾,却只如那秋后的蚂蚱,沒几天好过了。他这才肆无忌惮的对范复粹冷嘲热讽,以宣泄被排挤的怨愤。
内阁大堂里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几位堂官凝神静气,生怕被两位阁老的火气所波及。岂料范复粹却正色道:“老夫所为皆出自公心,何谓针对镇虏侯一人?若对朝廷有利,可保我大明无虞,便将老夫这个次辅让与他來做又又何妨?”
这一番辞严义正出口后,刘宇亮面色稍显尴尬,打了个哈哈便转了话題,倒是几位小心翼翼的堂官纷纷在私下里叫好。只是,他们瞬间之后又有些同情起來这位脾气又臭又硬的范阁老,因为只要周阁老到京之后,他的好日子也就该结束了,闹不好连善终都要成了奢望。
帝国两位枢臣怄气的同时,李信正在忍受着來人的无礼与颐指气使。
那人一通发泄之后,乜斜眼睛看着李信,“某早就听说你们知府被流贼斩了首,眼下当是群龙无首,看你也不像城中文官,说说吧,是个千总还是守备啊?我家阁老若是看好了你,将來荣华富贵还不是指日可待…”
说到此处,那人卖关子一样顿了顿,以吸引李信的注意力,而后又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过却要看你的表现,请速速点兵随某南下吧…”
一番说辞表演后,那人便好整以暇的看着李信的反应,只是预想中的诚惶诚恐并沒有出现,李信反而还淡淡的向他提出了问題。
“敢问足下官居几品,任何要职,姓甚名谁?”
那人经此一问却愣住了,半晌之后才提高了音量回道:“某姓周名福,阁老家的二管家,你可听清了?”最后还指着李信,补上一句问话…
陪在李信一旁的书办实在看不下眼去,出言道:“这位周老爷,您面前的可是咱大明朝镇虏侯,太子太保,征虏副将军,李将军,单讳信…”
镇虏侯贵为侯爵,已经是超品,书办称周福一句周老爷实在已经是抬举至极了,就算宰相门前六品官毕竟还是家奴一个,以他这等做派,在李信这超品侯爷面前如此无状,按制打一顿板子都是轻的了。
只见周福好似硬生生的被噎住了一般,他看李信着装随意一身布衣,想來是个千总守备就顶天了,万想不到竟然是个超频的侯爷。而且,这侯爷的名字又早在老爷身边如雷贯耳。随即,周福脸色数次变幻,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跟在周延儒身边多年,朝廷体制他是了解的,身为家奴冲撞了身份如此贵重之人,所面临的惩处是极为严厉的,眼下又在人家的地盘,万一,万一……
周福不敢再想下去,冷汗已经大颗大颗的从鬓角滚落,本來大剌剌坐在椅子上身子,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尴尬极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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