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财不过是泥腿子一个,又从了流贼,即便当了官军的内应,在她眼里与那些流贼也沒有半分的不同。
李双财还意识到,画儿的告密当也不是威逼利诱之下才未知的,也许是主动为之,所为者不过是自己与那些流贼沒甚分别,如此一來自己必然会遭到曹兆吉的惩罚,双方争斗不管是谁受死,她都算是为她的老爷和小姐报了一点点的仇怨。
一念及此,李双财只觉得心里冷的能滴水成冰,但又一转念,自己不过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人家如此做,并沒有半分不妥。自己于她可曾又有半分安全之感了?在她的眼里,彼时的自己就是个流贼而已…
但眼前的情景又是如何?东昌府被官军收复,她该去找他的小姐和才是,如何还守在自己这个流贼身边?
“你,你还不去寻你的小姐?守着俺作甚?”
岂料不问还好,这一问,她反而嘤嘤哭了起來。
“官军收复了东昌府城,发现,发现小姐她,她已经悬梁自尽了…”
李双财一想也是,被流贼占了身子,便已经是失节,又辱沒了祖宗,哪里还有面目回家乡去面对族人?倒不如死了干净…他看了一眼身旁梨花带雨的画儿,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问了出來:“那,那你打算作甚去?”
谁知画儿却不答反问:“你,你不恨我吗。我,我差点害了你…”
李双财的头摇的就像货郎鼓,“不恨,不恨…俺为何要恨你?就算把俺放在你的位置上,也沒有几句话就相信了一个流贼的道理…”
可画儿的回答又出乎李双财的意料之外。
“我如果说,我相信了呢?”
李双财一时间觉得自己有点迷糊,想不明白画儿言语中的意思。却忽然听到,屋外在喊:“镇虏侯公审曹兆吉,镇虏侯公审曹兆吉了…”
如何?镇虏侯要公审曹兆吉?这个热闹可不能不可看…
“俺去看镇虏侯,公审,公审曹兆吉,你,你去不去?”
画儿却回了一句:“都是些汉子聚在一起,我去作甚?”
李双财恍然,便也不再多想,不顾刚刚醒來身子虚弱,一跃下了床榻,急急忙忙出门去看那镇虏侯公审曹兆吉…
公审曹兆吉的现场就设在知府衙门外的一大块空地上,出门便见入眼处人山人海。李双财发现自己竟然被官军安置在知府衙门里将养,心里莫名感动,这镇虏侯果真是个信义之人。
“父老乡亲们,我是大明朝镇虏侯李信…”
“镇虏侯威武…”
“大将军威武…”
镇虏侯的名头东昌府的百姓们沒听说过,但是大将军李信,却早就如雷贯耳,京师里编成的评书快板,早就随着各地的商贩,一路沿着运河传了过來,此时此地街头巷尾,不论老少都已经耳熟能详。加上,李信又亲自带兵将东昌府收复,打败了乱贼不说,还抓住了首恶曹兆吉。
百姓们被曹兆吉坑苦了,自然对抓住了他的李信感恩戴德。
“明军威武…”
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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