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承畴哈哈大笑:“一醉方休,喝他个一醉方休…”但却话锋一转,“不过洪某可有机会埋骨辽西,你却沒有…”
孙鉁不胜酒力,此时已经有了醉意,眼神几次聚焦才落在了洪承畴的脸上,带着几分狐疑之色问道:“亨九兄此言何意啊?”
洪承畴自顾斟满酒盅,端起來一饮而尽,又叹了口气,道:“你难道不知吗?后日朝会之后便要正式赴任江南,出任南直隶巡抚领浙直总督。”
孙鉁毫不在意的道:“今日进宫见驾面圣,皇上已经答应了侧影李信守锦州的策略…”
“如果洪某沒猜错,皇上只是答应了守锦州,可沒答应说让你再回辽西吧?”
孙鉁一时语塞,的确如此,自己再提出这个要求时,皇帝一扫开始信誓旦旦要为他解决难題的态度,而顾左右言他了。想及此处,不由得一阵黯然。
洪承畴继续说道:“你在席间走后,张阁老亲口所言,内阁的票拟都已经送去司礼监了,只差批红便正式……”
看着孙鉁面色的变化,似伤心,似愤怒,洪承畴话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却听孙鉁突然道:“孙鉁去何处都是为朝廷出力,倒是亨九兄,只要你能返回辽西,孙鉁相信你一定会言出必践的,是吧,亨九兄?”
这一番话半醉半醒,再看孙鉁的表情却又已经是似笑非笑。
洪承畴那会刻意解释,孙鉁这一问若是寻常人便有当场翻脸的肯能,如此画蛇添足的质问,无异于侮辱其人格。
“这么快就醉了,來呀,快扶你家中丞回房休息去吧…”
他前半句是对孙鉁说的,后半句却是对侍立在一旁的家丁所言。
家丁闻言之后如蒙大赦,扶着孙鉁便离开了厅中。此时也早就另有家丁,來引洪承畴去客房休息。
孙鉁与洪承畴这顿酒算是尽兴,却也算是不欢而散吧?
后日大朝会,文华殿内四外品以上官员站了一群,一眼望去人头济济。百官议论纷纷,店内外亦是一片嗡嗡之声。
时辰到了,随着宦官尖利的嗓音,大臣百官们各就各位,等候皇帝临朝。其实,百官心里都明镜似的,一般军国重事也不会叫大朝会來议,皇帝早就事先召集几位内阁重臣商议完毕了,到了这种人山人海的大场面,礼以性质到是多过实用,无非是有大事仪式隆重,然后再宣布一系列的重大决定而已。
因此,对于这种大朝会,百官们都很放松,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难为到自己头上來的。谁知皇帝刚刚落座便问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微感惊讶。所言竟是提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皇帝决定再次对建奴用兵,不但要用兵,还要主动出击,策应坚守锦州的李信,彻底打败鞑子,使这一次的大战转败为胜。
但是,皇帝的话音还未在殿中散尽,以内阁大学士张四知为首的阁臣们便纷纷出言劝说。
“圣上,对建奴用兵朝廷一向谨慎,前一次便是贸然出击而险些功败垂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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