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泰所言不虚,鲁之藩走到现在这一步,在明朝已经是过街老鼠。当初一起并肩战斗过的鲁典史已经走上了一条和他完全迥异的道路。
神伤只在片刻之间,李信随后又投入到紧锣密鼓的会议中去,他召集了队官以上的所有军中军官,列席会议的还有刚刚抵达的钱泰。开始,先由数度与鲁之藩交过手的钱泰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围困镇虏卫的鞑兵组成。
“据可靠情报,这支鞑兵的主将是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由一个叫鲁之藩的汉人辅助于他。”此言一出,立即在会场上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会场上很多队官都是由当初在高阳时就跟随在李信左右的老人,当然都听说过鲁典史,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位干练官吏竟然投了鞑子做了汉奸。
大家伙也明白,高阳城陷落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九死一生,沒准这个鲁典史当初就沒能逃过劫难,被鞑子俘虏了。
“这些读书人整日介念叨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到头來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殉城,殉国就那么难?”
说这话的是陆九,他对这鲁之藩感观并不好,对他甘心做汉奸奴才的行为也不可惜,唯一所愤恨不平的是,整个大明朝廷就掌控在这样一帮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手中,而且这些伪君子还都是些不世出的酒囊饭袋。早早晚晚,他们这些一门心思拼命的老军卒们都得断送在这群人手里。
“自古艰难唯一死,陆营官何必苛责这些只会摇头晃脑的书呆子们,倒是眼下的难关该如何度过?”
“行了,都说正題。昨夜漠北蒙古并遭到不明武装突袭,今日已经莫名其妙的逃了个干干净净,有斥候发现,在新平堡以北的边墙外有大鼓可疑的人马。相信一定是镶白旗图尔格的大军。”
“八成是鲁之藩…”
钱泰在李信发言的时候,适时的插了一嘴。
“何以见得?”
钱泰一本正经的分析了一遍,“从时间上判断,图尔格在几日前发动了对镇虏卫城的突袭,镇虏卫不幸城破,但是他们为了使镇虏卫成为牵制大将军的砝码,竟然又放弃了到手的城堡,这才给了我们机会逃出來。等图尔格发现的时候,大伙已经到了草原之上。而在新平堡北的那股鞑子兵,显然需要更多的时间來布置,且在对方军中沒有第二个人更适合做大将军的对手了…”
陆九闻言一阵冷笑:“正好将鲁典史那厮揪出來,为大明朝除掉一贼,也算给十三哥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对于李信和鲁之藩之间纠葛的内情,钱泰并不清楚,但是听陆九如此说,马上就猜到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嫌隙的,一时间好奇心起,便脱口问道:“难道那姓鲁的暗算过大将军?”
陆九再次连声冷笑道:“何止是暗算,差点就要了十三哥的命…”
别人不清楚,陆九是清楚当时的情形是何等危急,若不是兄弟们用命反出了高阳城,恐怕李信早就成了高阳城废墟之上的一抔黄土。
“陆九,不要言过其实,鲁典史当初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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